“他傷的很重,加上之前耗損了很多內力,所以氣血不暢導致昏迷。”片刻後,斷情說道,當然,落輕離自然不止是因為這些原因,隻是那身上的契約他人是診不出來的。
受傷她自然知道,耗損內力?難道是救言殤的那次嗎?原來他本就傷的很重,卻從未說起......
看著他蒼白無血的容顏,夜傾憐心中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上氣,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推門而出,走去不遠處的廂房,落輕離在傾憐閣,她自然隻能住廂房了。
深夜,夜傾憐躺在床上,看著房頂,輾轉反側,她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麼總擔心那個家夥,擔心他現在傷還重不重?醒了沒?若是沒人照顧怎麼辦?唉,不會的,他有暗衛啊......她此時覺得好煩,扯過身旁的被子,蒙住了頭,可片刻後,隻見她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好像對自己說道,“我......就去看一眼。”
輕輕推開傾憐閣的房門,夜傾憐探進頭去,便看見了那躺在床上的人,看了看自己的行為,夜傾憐鄙視自己,明明是進自己的房間怎麼搞得跟做賊是的,她邁進去一隻腳,又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妥一般,退了回來。
隻見她皺著眉,心中缺想,若是自己進去了,而這家夥卻突然醒過來怎麼辦?若是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擔心他而來的會不會得意忘形?會不會以後抓住自己的把柄?嗯......看來自己有必要找一個好的說詞。
如此想著,夜傾憐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怎麼會那麼衰,早不醒晚不醒自己進去就想呢,嗯,看,那人明明還暈著呢,一定是想多了。
如此想著,夜傾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輕輕關上了門,房中,燭光微亮,柔和的光線映在他的臉龐。
可是......他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不會是死了吧?夜傾憐這麼想著,不知不覺手伸向他的臉,可下一秒,整個手被人攥在手裏,她一驚,可下一秒便整個人被拽到了床上,隻聽那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邪魅,“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還沒等反抗,便被人點了睡穴,她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最後,腦海裏隻剩一句話,完了......又被算計了。
春宵暖帳,床頭的輕紗輕輕飛舞,木桌上的蠟燭漸漸燃盡,卻燃不盡一室暖意。
而庭院內,一個身影飄過,隨後,幾名暗衛便倒了下去,而那幾位,正是冷言殤安排保護夜傾憐的暗衛。
“南辰,你長得真美。”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顏,隻是她的聲音,如同涓涓溪水,格外好聽,此時,那一襲雪衣的女子,雙手捧著臉,看著坐在她對麵的男子說道。
隻見男子撫琴的手一頓,抬頭看向女子,緩緩說道,“如果能讓你喜歡,也不枉這副樣子了。”他的聲音格外好聽,卻如同春風拂麵。
隻聽女子忍不出輕笑起來,看著男子說道,“我當然喜歡,我喜歡你的心,喜歡你的人,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喜歡你所有所有。”
聞言,隻見男子的眼眸微亮,片刻後說道,“喜歡我身上的味道......?”
女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隻見男子的眼睛,頓時染上戲謔,“原來你已經想讓我成為你的人了......”
這麼真實的夢,好像是她全部的記憶,夜傾憐緩緩睜開雙眼,落輕離點了她的睡穴些許後,便解開了,也可以說她是真的睡著了。
夜傾憐閉了閉雙眼,又睜開,好像把那些畫麵刻在了心中,不,應該說,它們已經存在於她的心中了,揮之不去,而且,昨晚她好像還做夢,夢到了落輕離那家夥算計了自己。
“醒了?”一聲清雅的聲音傳來,卻帶著幾分慵懶。
夜傾憐一驚,緩緩轉過頭去,便看見了那個算計自己的人,隻見他一手撐著頭,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原來,那不是夢,夜傾憐又緩緩轉過頭去,緩緩坐了起來,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緩慢,因為她在消化事情......夜傾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好,衣服還在,可是,她的外衣呢?
“衣服太厚了,抱著不舒服。”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那聲音傳來。
抱著不舒服?她記得,上次在落王府,他也是這麼說的,就連做飯的時候也是這句話,他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