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府門外,冷言殤看著府門,靜靜的沉思,他之所以答應傾兒來此,是因為他相信沐離歡不會告訴她真相,因為他看得出來,沐離歡對傾兒的感情很深,即便是一個神色,都能體會到,他更相信,沒有人會讓摯愛痛苦。
府門重新被人打開,夜傾憐緩緩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心不在焉,她轉頭看了一眼沐王府,難道真的是認錯了嗎,自己的身世真的沒有人知道嗎。
“我們回去吧。”
她知道冷言殤說的回去是什麼,便點了點頭,自己現在又是了無牽掛了。
一路上,她不語,冷言殤在一旁便陪著她沉默,兩人就這麼靜靜的走著,走了一會,還沒有到落王府,便見車夫已經將馬車停在了街道邊,他們便上前走去。
冷言殤為她挑開車簾,夜傾憐剛想上去,卻聽一陣琴聲飄蕩而來。
那琴聲,如同春風拂麵,帶著淡雅和柔情,天籟般的聲音是模仿不出的。
聽著這段琴聲,夜傾憐再熟悉不過了,每天的夢裏,那個男子都會扶琴彈奏,這首曲子,便是夢中的琴曲。
她撫著馬車的手一愣,猛然轉身,往前跑了幾步,來回轉身尋找著琴聲所在,冷言殤看著她滿處亂跑,不解的跟了過去,攔住了她,“傾兒,你怎麼了。”
“言殤,你聽沒聽見一陣琴聲。”她依舊茫然的環顧著四周。
“沒有聲音。”他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那琴聲就在耳邊回蕩,就是他,夜傾憐推開冷言殤的手,聽著琴聲,又跑了幾步,卻又停留在原地,因為那琴聲刹然而止,她失去了目標,空曠的官道廖無人煙,壓抑著一種威嚴寂寥的氣息,她看著四周,眼中染上急切,“南辰,南辰,是不是你。”
“傾兒,南辰是誰?”冷言殤追了上來,這麼多年,傾兒一直與自己在一起,可這個南辰是誰?
“言殤,我不能與你回去了。”夜傾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著空曠的官道,聲音染上幾分落寞。
“怎麼了傾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話讓他心中一緊。
“我現在沒辦法與你解釋,但我必須留下來。”那個夢,那個人,每天都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原本自己隻是不解,根本沒有在意,但今日她卻聽到那首曲子,這說明自己與那個夢一定有著關聯,夢中人,也定與自己相識。
落王府內,雪衣公子靜靜地坐在窗前,如玉的纖手輕輕扶著一把古琴,秋水一般的眸子略帶憂愁,猶如江南煙雨,惹人憐愛。
落王府外,冷言殤仍舊不肯放手,“傾兒,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夜傾憐不顧冷言殤的阻攔,繼續大喊,“南辰,南辰,我知道你在這裏,你出來,南辰。”
“若是在夜裏,恐怕一條街的人都要被你們吵醒了。”酸酸的聲音傳來,落輕離站在門口看著兩人。
夜傾憐此時沒心情與他鬥嘴,繼續看向冷言殤,“言殤,我一定要留在這裏,你答應我好不好。”
“傾兒,你在雲天之巔十年,其餘地方都不熟悉,我怎麼放心讓你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