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憐勾唇一笑,沒有絲毫顧忌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那眼神要多輕佻就有多輕佻,“是啊,我確實是有這個愛好,隻是這位公子大半夜不睡覺是幹什麼。”
“那姑娘你不睡覺又是作何?”落輕離看著她的樣子一愣,隻因這種感覺久違了。
“我......啊——”夜傾憐本還想說些什麼,卻因剛剛太放鬆,一下沒坐穩,直接跌了下去,著實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爬起身來,揉了揉摔疼的胳膊,一抬頭,卻發現那妖孽正微笑的看著她。
見他如此風輕雲淡,夜傾憐也不生氣,更是挑眉說道,“平時有女子掉下來,不都該是英雄救美嗎。”
“你算個女子,但我可不算英雄。”
夜傾憐一愣,扁了扁嘴,“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算個女子,不過,你說自己不是英雄,倒還有點自知之明。”
落輕離也沒在與她狡辯,夜傾憐本來還覺得倒黴,翻錯了牆,但想了想,眼前這個家夥,既也是聖天使者,不如問問他,“與你一同前來的那個藍衣服的,他說認識我,那你認不認識我。”
她邊說邊走到落輕離麵前,還特意眨了眨眼睛。
落輕離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不認識。”
夜傾憐輕輕眨眼,咫尺之間,這如詩如畫的容顏,讓她一愣,隻得揉揉眉心,“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咳咳,揉眉心是為了什麼,其實你們應該明白,是為了保持清醒!
落輕離聽此眸光微動,鄙視的看她一眼,“我可從未在外欠過風流債。”
夜傾憐忍著想揍他的衝動,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長了一副如玉的樣子,確是一個腹黑的家夥。”
落輕離又沒有理她,隻轉身進了房間,夜傾憐看著關上的房門,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便往牆頭走去。
回去的路上,夜傾憐拍了拍小手上的塵土,這一趟真是白來了!
清晨,空氣清新,各國使者們紛紛上了自己的馬車,準備離開雲天之巔。
這時,一個角落裏,站著一襲雪衣的少女,她仔細打量著依序離開的馬車,在看到一個掛著梅花的馬車時,唇角勾了勾。
昨晚回後山前,她還特地去摸黑看了看那妖孽的馬車,沒想到他竟這麼娘,嘖嘖兩聲後,見馬車還沒有走,夜傾憐打量一下周圍,趁別人不注意一個翻身便進了去。
車內的雪衣公子,執著一本書卷,仔細看著,對少女的到來仿佛絲毫不知,嬋蜷的睫毛猶如兩隻蝴蝶,輕輕煽動。
夜傾憐邪魅一笑,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早。”
“這位姑娘還真是讓輕離刮目相看,昨晚是翻牆,今早是私闖馬車。”
落輕離淺淺一笑,仍舊很溫柔。
夜傾憐輕哼一聲,不理會他的話,直接摘下頭上發簪,一襲墨發頓時散了下來,將發簪抵在落輕離的脖頸下,威脅道,“別和我說這些廢話,一會兒你隻管帶我走就好,若不然我可不保證你這小臉是不是還保得住。”
一邊說著,還不忘用發簪臨摹他臉頰輪廓。
落輕離咬了咬唇,眸中帶著幾分晶瑩,夜傾憐一愣,不會吧,這是被嚇哭的節奏?
咽了咽口水,夜傾憐看著他越發楚楚可憐的眸子,有些犯罪的感覺。
“你,你聽到沒有。”
她用最後一絲清醒,推了推手裏的發簪,聲音卻有些顫抖。
“傾兒。”
突然,車外響起一道聲音,隨後車簾被人撩開,夜傾憐側頭看去,一見是冷言殤,頓時尷尬的笑了笑,“呃,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