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你好。
一下車,順著洶湧的人流往前走,盡管是第一次來,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出站口有很多立起來的大大的牌子,是不同的學校迎接新生的。找到我的學校,學長學姐很熱情,拿行李,安排上車,還問我是否暈車,我一直笑著,一副懵懂的大一學妹的樣子。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沐昕,新的地方,你要做新的自己。
大學裏的學姐學長真的很熱情,拎行李、幫忙報名、收拾宿舍、帶著參觀學校,分在一起的舍友也很友好,四人間。老大是一個很麵善的山東姑娘,彭囡囡,168的大個子,講話聲音很溫柔,笑起來的時候右邊有一個酒窩,總讓我想到京雪。老二蘇小玉是一個乖巧的江蘇女孩兒,有南方小女生特有的細膩感,剛看到她的時候讓我想到了江南的油紙傘。小三是一位四川辣妹子,大大的眼睛裏折射出四川特有的火辣和熱情,她叫張淼,我真的很好奇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她五行缺水還是她的父母希望她做一枚水一樣的女漢子。我是宿舍的小四,很簡單的介紹自己:沐昕,河北的,你們以後叫我沐沐就好了。隻要性格對了,女生之間就是很容易處在一起。收拾好寢室,很歡快的一起下去吃飯,順便逛了下校園,買了些日用品。
我們學校挺大的,最大的建築風格是整個學校是環形的,可以最大程度上體現條條大路通羅馬的原則,所有的教學樓和寢室呈不規則分布,據說這樣利於激發大家在校園裏的創造性,依我看是為了挖掘更多的路癡。四川水妹子就是一個典型的路癡而且憑借其極差的方向感驚呆了我們這群小夥伴,明明是北門,我們圍著校園轉了不過三圈而已,在她的世界裏出現了三個方向。第一次,激動地指著北門說不記得學校簡介上有說我們有如此氣派的西門。第二次,迷茫的指著北門說陽光下的南門和燈光下的樣子怎麼會如此不一樣,說我們北方的世界真是奇妙,她白天是從南門進的學校。第三次,是我們從外麵回來,這次她真的淩亂了,以為自己神經出現什麼問題了,為什麼會有東門?為什麼?在這種狀況下,我們三個真的是決斷無語了,隻想弱弱的問一句:張同學,你方向感如此強,你家裏人造嗎?他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讀書?你是移動充話費送的吧?據張同學後來講,介於自己是理科女,在地圖上看四川和上海挺近的,就來了。我們隻想說一句,在地圖上看,中國各個省市離得都挺近的!其實,我的方向感也是極差的,在初中校園裏都迷過路的,但是,如果不能有人永遠牽著自己,就會逼著自己記住的。來學校之前,在家裏就把學校地圖背過了,盡管在我眼裏南門是朝東的,但是朝東還是朝南又有什麼呢,我隻要知道在哪裏出門,在哪裏回來,哪條路能最近的連接寢室、餐廳、教學樓,出去逛街知道坐哪路公交車就夠了。本來也沒有打算對這座城市有什麼深入的了解,等我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離開這裏,再也不會回來的!
舍友囡囡和小玉是心理專業的,我和淼淼是學動漫設計的,我們奇葩的學校秉著加強同學間多多聯係的原則就這樣把我們分在一起,盡管專業不同,但我們一直歡樂的處著,倒是淼淼一直粘著囡囡和小玉要求給自己算命,心理=算命?我也算是漲姿勢了,再後來,囡囡她們學了弗洛伊德以後,淼淼就開始幫我們釋夢了,那段時間我們講得最多的話就是我昨晚沒做夢,不用勞張大師大駕了、張大師,我昨晚夢見弗爺爺了、張大師又被弗爺爺上身了。
其實大學的生活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總感覺用安逸兩個字來形容太蒼白。開學軍訓,之後上課,每天的課不是很多,而且是可以選聽的,和高中比起來,應該是到了天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天要跑早操上晚自習。
我理解的大一,無非是安分守己的上課,會有迷茫,但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開心的。小玉是典型的南方水一樣的妹子,剛進學校的時候,就被大二的學長盯上了,學妹喜歡學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學長是宿管部的部長,小玉一直沒有表態,但為了我們宿舍的榮譽,我們三個是猥瑣的極力撮合小玉和學長,最終幫學長拿下小玉。囡囡是異地戀,她男朋友在北京,那是他從小的夢想,報誌願的時候囡囡騙了他,不想拖累他來上海。從小學到現在,八年了,我們真真佩服他們的早熟,那時候才四年級啊,看來山東妹子瘋狂起來也是極不一般的,山東人不是挺保守的嘛。淼淼是漢子一樣的妹子,總是一副神經大條的樣子,但是身邊有特別多的哥們兒,她的四川老鄉裏有很多她的同學,據說都是追隨著她的腳步來的。看著大家幸福的樣子,我是從心底,真心的為她們高興的,很多時候我總是在想如果我來自一個正常的家庭,我的生活會不會也會像她們一樣快樂,我的童年會不會不那麼的灰暗,會不會光彩熠熠,我會不會也有很多的朋友,我會不會不用勉強就能笑得很張揚。嗬嗬,生活哪有什麼如果,既然已經如此了,我需要做的就是堅定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後,我希望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帶著媽媽,然後找個好人,好好愛他,生一群孩子,不求大富大貴,隻願心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