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悄然來到周倉身旁,從容道:“你們每個人都是好樣的,今日在場的諸位都是好樣的,隻要我們團結一致,就沒有攻不破的城。”
“好!好!好!”在場的所有士卒齊聲回道。
項雲頓聲道:“三日之後,兵分兩路,由陳述將軍帶領本部士卒攻GY縣周倉將軍帶領士卒攻祝其縣,不得有誤。”
周倉拱手回道:“末將領命。”
陳述也隻好應承下來。
下邳城中,徐州別駕陳府內,陳登將手中茶碗重重的摔碎在地,火氣大冒,怒道:“立刻前往廣陵將陳述一家老小一並抓起來,真是一個廢物,幹什麼不好,非得做反賊。還要連累我陳氏一脈,氣煞我也。”
老管家忙寬慰道:“老爺消消氣,可能陳述少爺有難言之隱,況且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現在就去抓捕陳述少爺一家,怕宗族裏有人說老爺不近人情。”
陳登疾言厲色道:“你以為我是去故意為難他的家人,如果一旦被車胄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借機把事情做大,到時一家老小還能活命。你立刻派人去廣陵,將一家老小先扣押在廣陵郡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調離,還不速去。”
老管家匆匆下去安排人生前往廣陵而去。
“可惜了那兩千精兵,哎!真是世事難料,還需早做計策,免得讓車胄又借機發難。”陳登自言自語道。
“老爺,州牧大人派人來接你入府議事。”下人入內稟道。
陳登整理了一下衣服,收攏了一下怒容,起身向府外走去。
“卑職參見州牧大人。”陳登遠遠的對著車胄行禮道。
車胄笑道:“元龍見外了,此次召元龍前來,是想詢問一下糧草準備的如何,大軍何時可以出發。”
陳登也應聲笑道:“現在就可以出發,糧草物資已然準備妥當。”
車胄朗聲道:“元龍大才世之少有,盡然如此,那就下月初八發兵東海郡,我自領大軍出征,徐州事務就交由元龍處理了。”
“此乃分內之事,州牧大人盡管吩咐就是。”
“聽聞廣陵郡兵精糧足,此次平定東海,還需廣陵從旁協助,不知元龍意下如何。”車胄笑道。
陳登暗自歎道:真是禍不單行,雖然廣陵郡這幾年在自己治理中慢慢壯大,可終歸缺兵少將,拋開那兩千精兵之外,郡守衙門的常備兵隻有一千多人了,其餘都是各縣駐守防務的士卒,根本抽調不出多少。
陳登雖心有難處,但仍臉不改色,回道:“平定亂軍乃國之大事,卑職自當義不容辭,請州牧大人放心,廣陵郡一定如期而至,發兵攻打東海郡。”
車胄點頭道:“多謝別駕相助,待平定東海之後,本州牧一定上表丞相為元龍請功。”
“哪裏哪裏,如此卑職先行謝過州牧。”
兩人相繼商談了一下戰爭的大致方略,一直聊的天黑才各自散去。
待陳登回到府上時,老管家正急的來回渡步,見陳登回來,立馬迎了上去,小聲道:“老爺出大事了。”
陳登快步步入內屋,詢問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老管家麵有難色,頓了一下,才激動道:“陳述已反,家中老小早已被他接到朐縣去了,此事廣陵郡人盡皆知,隻是大雪封路,消息才未透露過來,如今下邳邊郊已經有人在傳了,估計早晚會傳到車胄耳中。”
“陳述誤我,虧他還是讀書之人,竟幹出這等世人唾棄之事,害我陳家上下上千人身背反賊的罵名。”陳登痛徹心扉的道。
老管家從旁勸慰道:“老爺還需早做決定,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親自去廣陵一趟,叫族中長老在宗祠公開除去族譜上陳述一家姓名,另外讓郡丞陳海召集各縣兵馬,盡快發兵朐縣,一定要將這夥賊寇消滅殆盡,事情緊急,你拿我的令牌連夜出城,速去速回。”陳登急道。
老管家拿了令牌火急火燎的下去了。
陳登又掌燈撫案寫了一封書信,用火漆包裹好,叫來下人道:“你快馬加鞭,將此信送至許都丞相府,不得耽誤片刻,速去。”
下人將書信貼著胸口放好,快步跑了出去。
陳登望著無盡的夜空,不經暗自傷歎道:家門不幸,一人之錯累及全族,希望一切都還來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