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幹抽出隨身佩劍,大聲吼道:“賊子強入民宅,殺我護院,搶我財物,各位和他們拚了。”
十幾名富賈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那裏有半分力氣和這群長年在刀尖上過日子的大頭兵鬥爭,立刻敗下陣來,更有甚至害怕的跪地求饒。
孫強豪不理會,隻顧自的一陣猛殺,十幾人立馬慘死當場,隻有徐幹一人身受重傷逃往了裏屋。
“父親,賊子殺了進來。我們快逃吧。”徐幹搖醒安睡在床的徐良。
徐良驚恐萬狀,急忙起身,可一切都來不急了,孫強已經殺了進來。
徐良強製鎮定,道:“這位將軍,一切都是誤會,隻要你放過我徐家一脈,我願出資從四處為各位將軍購買戰爭物資。”
孫強大笑道:“死到臨頭了,現在才來醒悟,可惜一切都晚了,我家將軍本不願屠殺生靈,可是你等不自量力,暗中派人監視縣衙,聚眾鬧事,早已被我家將軍查明,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徐幹此時傷口不斷血湧而出,痛的直咬牙,道:“賊子你不要高興太早,我二叔乃是廣陵司馬,如今就領兵在朐縣,你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徐良站起身來,一記大耳光打在徐幹臉上,揚怒道:“都是你個蠢材惹的禍,讓你好生待在家裏不聽,非得四處招搖,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請將軍把這逆子抓走吧。”
徐幹一臉哭訴道:“父親,你不要丟下我。”
孫強那裏理會他們的父子訴說,大聲道:“老頭看你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今天就放過你父子的性命,不過你所說的為我們籌備物資必須辦到,不然絕不輕饒,另外讓你們早早死心,告訴你們一聲,我家將軍帶兵出城就是襲擊朐縣而去,估計此時你那什麼狗屁廣陵司馬早已經被剁成了幾段了。”
說完大笑而出,吩咐士兵將父子兩人押解到縣牢關押起來。
整個徐家老宅被血洗了一番,到處都是屍首橫到,讓人不寒而栗,二十幾個婢女被驅逐出府,一同被押解到大牢之中。
孫強徑直出了大門,回頭罵了一句道:“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將軍說的真對,在小的倉庫都有老鼠,在小的老鼠都有肉吃。”回想起老宅裏的金銀財寶,鄭重其事對副將道:“你親自帶領五十名弟兄留守此地,一切等將軍回來在做定奪,切不可貪心,不然有你好看。”
副將忙秉承道:“請將軍放心,誰敢私自吞沒財物,老子第一個宰了他。”
孫強這才滿意的帶著士卒回歸大營而去。
建安四年一月初五,項雲派往利城打探消息的士卒回到了朐縣。
“啟稟將軍,陳述帶領一千士卒猛攻三天仍未拿下利城,人員損失已達五百多人,所帶糧草也隻夠兩日所需。”什長回稟道。
項雲聞聽之後暗驚,一千之眾奇襲一個小縣城盡然還持續了三日之久,最重要的是死傷大半還久攻不下,實在是難以琢磨。
項雲示意什長先下去休息,環顧身旁的陳霸道:“如此看來這利城一定有高人。”
陳霸應聲道:“還需速戰速決,請將軍早做決定。”
項雲點頭道:“陳霸你帶領左衛營留守朐縣,一定要小心謹慎。王猛帶領右衛營連同一千廣陵降兵一個時辰之後向利城進發,我倒要去會一會利城的高人。”
兩人相繼領命而出,項雲吩咐李漢沁道:“你帶領士卒抓捕城中鐵匠,先全部看押起來,秘密打造馬蹄鐵和馬鐙,記住一定不能走漏半點消息。”
李漢沁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解馬蹄鐵和馬鐙的威能,此事一旦被諸侯知曉,後果將不堪設想,鄭重的告退而去。
大軍不分晝夜急行軍,終於在一月初七正午時分到達利城腳下,陳述的軍營就落在城前五裏的官道上,連續五天強攻城門都未能攻下,士卒已經疲憊不堪,加上糧草的匱乏早已餓的饑腸轆轆,士氣全無。
項雲來到中軍大帳內,詢問道:“陳兄,為何利城強攻不下,可發現破綻。”
陳述一臉頹廢,原本自己也以為憑手中一千士卒拿下利城輕而易舉,哪知城未攻下,人馬糧草還消耗殆盡,實在是臉上無光。回道:“五日前,我帶領士卒揚言奉令進駐利城,可利城縣尉讓我上傳文憑,我說乃是口令,不曾有文帖,他又道:我家縣令大人不在,等縣令回來在做決定,我一時氣不過,便辱罵了幾句,結果便指揮士兵強攻入城,起初攻城雲梯準備不多,加上天色已晚不便夜攻,隻好作罷待明日再攻,那知相持好幾日都未能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