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接著往下寫。。。(1 / 1)

我躺在醫院裏麵,使館方麵的人對我說:“司徒先生,請安心養傷,我們已經通知您在中國的親屬以及在馬爾代夫的朋友了。”

“嗯,謝謝。”我已經沒有力氣在多說什麼話了,哪怕是多吐出一個字我都覺得難受。我就這樣躺在白色的床鋪上,手背打著點滴。

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任何事了,我隻想安心地睡一場覺。我閉上眼睛,看見周若楠了。周若楠打開病房的門,踮起腳尖走了進來,我看見她那對清澈的眼睛。她的手摸著我的臉,像是當年幫我擦掉臉上的冰淇淋一樣的小心翼翼。

周若楠彎下腰,把她的頭發撩到耳後,她的手指撫過我鬆脆的嘴唇,眼淚滴在我的嘴唇上。“對不起,司徒。”

我的臉微微抽搐一下,她趕緊直起身子,悄悄地走了。

“若楠。。。若楠。。”我睜開眼,病房裏還是隻有我一個人。

難道是幻覺?我用舌頭舔了嘴唇,感覺是那麼地真實。若楠,你來過麼?若楠,你還喜歡我麼?

已經掛了好幾瓶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了。很快,我又可以說話了。過了一個禮拜,爸媽就從中國趕過來了,還帶了一大堆小時候我愛吃地東西。我幸福死了,就整天讓我媽照顧我,而我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我重了不少,肚子上原來地三層贅肉變成了四層。爸爸媽媽不能在馬爾代夫呆太久,所以帶來的東西我還沒吃完他們就回國了。

又留下孤單的我了。

這年,我休了學,沒辦法,受到的打擊太大,心理承受能力又太差。整天呆在房間裏覺得太悶,於是我就天天抱著一顆籃球在球場上打轉。

也基本沒什麼人和我一起出現在球場上。以前喧鬧的地方變得很蕭條,其他的人都去重建家園了,唉~誰叫他們是馬爾代夫的花朵呢?

雅典奧運會的閉幕式,中國表演了一個節目,是一個小女孩咿咿呀呀地唱《茉莉花》。

我就養了一株茉莉。

黑人似乎很喜歡這種花,每次盛夏花開地時候,他們路過我地窗台總是會敲一敲我的窗戶,問:“我能摸一摸這支花麼?”

於是我很大方地獻出了我的花。很快,一人摸一次,花謝了。

我望著掉在水泥地板的花,本來想去院子裏挖個大坑把它埋了,後來想起林黛玉也做過類似的動作。就是很出名的黛玉葬花嘛。

沒想到我高中語文老師強製我們看的小說我現在都孩記得,太難得了。

我開始想念我的語文老師了。

不過光想念似乎不能表達什麼,所以我又收回了對老師的想念了。

但我收不回對周若楠的思念,一同謝掉的茉莉花再也會不到枝頭一樣。加入我可以忘記周若楠,那我一定很開心。

可是我很鬱悶,因為我忘不掉她。

“◎#!%※…×…”

我轉過頭,一個短頭發大眼睛的女生正張著嘴,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把頭朝我後麵看,我身後事一堵牆,那麼,那個朝我這邊說話的女生是在跟我說話嘍?!

所以我也盯著她看,我擺出一個無奈的動作,表示我不理解她說的話。

女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一個箭步,她的拳頭已經再我肚子北偏東方向出現了,陷入深度估計有4厘米。

“whatareyoudoing?”我抓住她的手。無緣無故挨了一拳,我很生氣,我把他按在牆上。

“canyouspeakchinese?”那個奇怪的女生還是一臉怒氣。

“當然,我是中國人。”

“我也是中國人。”

“那這樣就好溝通多了,你怎麼回事,無緣無故打了我一拳。”我放開了她的手。其實是她一直在掙紮,後來手滑掉就沒再抓住了。

“你幹嘛弄壞了我的茉莉花?!”

“我哪裏認識你啊?小姐,拜托,我怎麼認識你的花啊!!”

我靠。晴天霹靂一樣衰的事發生在我身上了。今天事中國陰曆的七月十五。傳說中的鬼節,早上我還特意向佛祖,上帝,還有清真那個老大,磕頭,祈禱,懺悔。可是剛出門就遇上這樣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我還是象征性地歎了一口氣。

“那。。這是什麼?”奇怪地女生指了一下我手中地茉莉花。

“隻有你才能有茉莉麼?這是我種的。”我看了一下手中的茉莉,又看了一下她,把花遞到她麵前說“喜歡你拿去好了,可是以後別再亂打人了。”

那個女生沒敢接過花。但臉卻像充血一樣迅速漲紅了。我看她那日升高照般的臉,索性把花插到她清秀的短發中,然後說了一句,我走了。

我坐上車要回家的時候看見她還站在那邊,我估計她是傻掉了,嚇傻了。要不然就是真的腦充血了。

那朵茉莉還在她的頭發上飄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