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局長的大院,一直向遠處飛奔.由於對這一帶比較的熟悉,所以就一直向前跑,不用分心去識別路線,這樣對於一個快要被發現盜竊的失主報警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之一了.那麼還有就是要選擇一定的逃跑路線了,這一點對於一個逃跑階段的人來講至關重要的抉擇.一條黑且悠長彎曲,岔路縱橫的小道應當就是首選了.不過你可不要往老胡同裏麵傳,那些老家夥精神倍棒,有時候一聊就沒個時間,你一兩點,他還要開通宵呢.即使你湊巧沒有碰到外出的人,半夜一個突然間的急喘,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還不把人給嚇死?!
我毫不猶豫的串進了一條通往郊區的荒道,怎麼說呢?或許可以說根本沒有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要放慢腳步,以免在奔跑時畔倒野草,留下一個尾巴被他們順藤摸瓜的將自己捉住.已經身經百戰,通曉他們一貫捉賊手法之後,逃之夭夭是遲早的事兒.如果是一般的賊兒,根本就不用這樣亂串,隨便找一個人多的地兒呆上一會兒,等風平浪靜之後,也就過去了.但是我以前作案屢偷屢敗,我這樣一張麵孔他們已經是再熟悉不過了,以免麻煩還是選擇了這樣一種不太好看的逃跑方式.我蹲在一棵樹下,靜靜的聽著已經沉睡了的大地,被我的到來,驚起的一陣蟲鳴,此起彼伏.聽著"啾啾"的鳴叫,心情放鬆了很多.那一邦吃白飯的家夥,隻會在城中主幹道上遊走一趟,之後就打道回府.也許還有幾個還不知道自己正在幹些什麼的,混著一群"蠕蟲"夢遊似的走一朝.但是畢竟自己做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心中還是有一點擔心,再說這次偷的可是局長家,他能這樣放過自己嗎?!
不過以前偷的也是非權既富,好象也沒什麼關係啊!捉到自己的幾率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現在正值夏日,一些蚊蟲著實討厭,"翁---翁---"的,恐怕唐僧也受不了.還有它們不時的攻擊,更是防不勝防."啪!"我恨恨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一團鮮血化了一手.唉!早知如此,昨天就去獻血好了.被這畜生吸了去,一句感謝的話不說也就算了,好要給我留一個"香吻"後遺症------冤啊!
竇娥她哥也不過如此.好象這次查的的確是緊,一陣陣的警笛,來回轉悠了好一會.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對了!他們一定是到我家去過,明天還得好好找一個借口才行.什麼借口他們才會相信呢?
我思考著和牛頓定理一樣深奧重要的問題------"說---下鄉去了?"我搖了搖頭."還是---奔喪去了?"這樣是不是在咒自己啊!也不行------"去------幹那當子事了?!"有損我的名譽!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上那本古樸的書上.書的封麵有些泛黃,紙張很厚,上麵不知畫了一些什麼,一片模糊.原來玄青的月亮光線都被靠在身後的樹枝擋了去.我有磨了一個方向,將月光正好投在書上.遺憾,我不懂得欣賞這一類朦朧派的著作.隻是依稀可以看出,書的頂部好象是兩個字.但寫的也太潦草了吧.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兩個人在打架呢.我沒有興趣再去翻開書頁繼續看下去.看著封麵上模糊的墨跡,昏昏欲睡."啪!"該死的蚊子.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臉上.假如是別人這樣打我,恐怕早就和他幹上了,畢竟自己打的,有冤無處申啊.這一次出手過猛,不小心被身旁的野草割破了手掌,這一吃疼,不由手上一鬥,古書掉到了地上,一串血珠順著手指滴在了散開的頁麵上.這可是我今天唯一的成果,我可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問題,在開價時挑三揀四的,還要殺一大截的渾價.我趕緊一手在嘴裏吮吸的同時,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探向了地麵.就在我的手在草叢中觸及到書麵的一刹那,一道柔和的光芒順著我的手一直蔓延上來.就像毒蛇一般,任我怎麼擺脫也死死纏著我的手臂.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