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闌甩著她那頭橘紅色的卷發走進林朝陽的辦公室時,我正窩在林朝陽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手忙腳亂地打遊戲。
“就你這破技術居然還沒死?”頭頂上傳來微生闌略帶鄙夷的笑聲,格格格格得聽的我一身雞皮疙瘩傾巢而出,好吧,我錯了,她不是略帶鄙夷,直接嘲諷了:“這麼亂打一通,你這女人能有點遊戲道德嗎。”
我哼哼了兩聲以表不屑,瞪大著雙眼在鍵盤上又是一陣猛敲。這年頭打遊戲還講職業道德?姐姐我一心求勝就是對這場戰爭最大的道德!白馬黑馬,跑得快的就是好馬。
屏幕上的少年動作看似淩亂不堪一擊,但總能在對方出招時奇跡般得作出準確防禦,並時不時狠狠地砍上一刀,各種出其不意的招數打得對方落花流水。終於,三分鍾後,少年收起菜刀淡淡地笑,頭頂亮起一圈光環,四周也響起了轟鳴的掌聲。
我滿意地點點頭,斜著眼對微生闌露出一個得瑟的笑容:“看到沒?姐姐我有沒有強大到讓你虎軀一震?”
明顯地看到微生闌嘴角一抖,她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朝我勾了勾小拇指:“你不是過的很無聊麼?來來來,你老子有新任務交給我們了。”
我哪裏無聊了?
我看了看屏幕上剛剛被我打趴下的小子再次發來的挑戰書,又看向微生闌:“你難道沒有發現,我,是很忙的嗎???”
“身為澄的核心成員,居然忙到整天陪一群不到十八歲的小屁孩打遊戲?”微生闌走到案桌前,攤開文件夾,一屁股坐上了林朝陽視若生命的龍皮座椅上。
說的好像你不是未成年一樣……我翻了翻白眼,好意地提醒道:“老爸要是知道你坐了他的寶貝龍椅,他一定會扒下你的皮再做一張!”
“身為中央軍總司令,肩負著維護世界和平的責任,居然私自扣留了本應歸還龍族的寶物,你覺得,這種人該如何處置?”微生闌眯起雙眼,笑得十分陰冷。
我想了想,答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作為一名新世紀富有責任感的青少年,二十四憲法召喚著我們正義的靈魂,絕不能徇私枉法,讓歹徒繼續為禍人間!”
微生闌點點頭:“說得好!”
“可是你有沒有搞錯?林朝陽是我爹又不是我敵人!你看看我的臉,像是那種會大義滅親的人嗎?所以在你把秘密泄露出去之前,我隻能殺你滅口了,對不起了闌大媽,我們來生再做姐們吧!”說著,我大喝一聲,掏出腰間的匕首慢慢揮向微生闌。
微生闌一個側身閃過,隨便抓起桌上的鋼筆當成武器擋住我襲來的第二擊。純銀打造的匕首輕輕一下就將鋼筆削掉一大半,我立刻收回手,看著微生闌手中隻剩一個尾巴的鋼筆殘屍,腦海中一下浮現起林朝陽那苦大仇深的臉龐,不由得打了個顫。
微生闌也是茫然地看著那節斷屍,眼皮跳了跳:“這是你媽死前留下的那隻贓物麼?”
我悲哀地看著微生闌:“你買保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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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我和微生闌雙雙跪倒在林朝陽的喇叭褲下,看著他的臉由白到紅,由紅到青,由青到紫,最後又變得蒼白,背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樣飛流直下。
“你們兩個—孽畜!!!!”中央大廈第三十八樓傳出一聲類似虎嘯般的怒吼,嚇得正在蹲坑的副司令遼璁屎拉到了菊花入口,又給嚇了回去,布滿皺紋的麵部委屈地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