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所以說了,仇恨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狄言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煩悶,整隻鬼都有些煩躁。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也就是他對獸人的仇恨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哪怕因為他,你背負了一些不該有的罪名以及罵名,可是你在他眼裏就是最幸福的,甚至是搶走他一切的人。”
狄言皺著的眉頭遲遲沒有舒展開來,我知道一時半會是勸說不了他了,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我們都會幫你。”
狄言這一次沒有沉默,而是反抓住我的手說:“獸人之間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處理比較實在,畢竟他也是我哥。”
我一下子沉默了,明明是兄弟,卻不能像黎淑嵐和黎淑漣那樣和平相處,而是要以仇人相看。
我突然覺得黎淑嵐和黎淑漣的情誼很深,應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將她們兩個拆散了吧,畢竟就算是她們兩個其中一個無理取鬧,另外一個也會以百分之百的寬容去容納。
我突然感慨道:“有兄弟姐妹的感覺真好啊。”
狄言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什麼,笑著回答道:“是啊……”
有兄弟的日子本來就應該快樂,可是卻要以仇人相看,這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不知道狄約他是怎麼想的,他也會像狄言這樣子痛苦嗎?會的吧,可是親弟弟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狄言,準確來說是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現在就是黎淑嵐和黎淑漣也變得有些多餘,她們兩個的存在對狄言來說根本就是一場打擊。
我有些擔憂地看著狄言,而此時他卻一臉平靜和沉默。
白霧孀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太過於壓抑了。
“你們走吧。”
我皺著眉問道:“那你呢?”
白霧孀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如果跟你們一起走的話,他很快就能知道你們在哪裏的,我不在的話他還要費點時間。”
我皺著眉低頭看向了遲舒和。
遲舒和也擰著眉說道:“反正我們遲早也要跟他見麵,早晚的事情而已,走吧,沒事。”
白霧孀遲疑地看著我們,心中非常的糾結。
黎淑嵐皺著眉頭說:“誒行了行了要走就走,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多事啊。”
我笑著對白霧孀說:“行了行了,走吧,在這裏一直糾結下去才是最麻煩的。”
白霧孀顯然還是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麻煩你們了。”
蘇子花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一臉驚奇地看著白霧孀說道:“不容易啊,你也會道謝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白霧孀一腳踹在蘇子花腿上,還不留情。
我們在走出去的過程中,我特地走在白霧孀旁邊,低聲問道:“你知道蘇子花腰間那個玉佩怎麼來的嗎?”
白霧孀先是一驚,然後問道:“你看到了?”
我點了點頭,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他不跟我說啊,我隻能來找你了。”
白霧孀抿著唇,好一會才說:“那塊玉佩,是我送他的。”
我一臉驚訝地看著白霧孀說道:“你們這是要人鬼情未了?”
白霧孀瞪大了眼睛很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什麼人鬼情未了啊!毛病,那塊玉佩我就是送他而已,當時剛認識嘛,總得以禮相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