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忍住,罵了他蠢,說道:“長得一模一樣的是雙胞胎,而狄言不知道狄約的存在,那麼狄約一定比他早出生,甚至更早,畢竟是成年禮才會浮現的專屬身體標記,狄約起碼要比狄言大個二十年吧。”
蘇子花嘖嘖道:“他這麼老啊……”
我歎了口氣說:“誰不比你大?就連鬼爵,都比你大多了。”
蘇子花看了我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鬼爵,有人說你老。”我心裏暗道一聲完蛋,如果是遲舒和還好,能嘮嗑一下,但麵前是轉了性子的遲舒和,哦不鬼爵,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誰知道鬼爵連頭都沒有轉過來,輕輕應了聲哦,然後又說道:“我本來就比你們老多了。”
白霧孀“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你們是傻了吧?鬼還在乎年齡?我們已經不會變了,我們在意的是實力,隻有實力才能在這裏立足。”
蘇子花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毫不客氣地說了他不僅傻,還笨到家了。
狄言也勾了勾唇說:“你們確定真的跟鬼打交道而不是跟一群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
我罵道:“廢話當然不是啊,誰他媽那麼閑去跟小孩子打交道,煩都煩死了。”
鬼爵突然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噤住了聲說:“沒有,鬼爵不是,我什麼也沒說。”
蘇子花笑著罵了句傻逼。
我轉頭瞪著他,蘇子花朝我挑了挑眉,看樣子還挺?N瑟的。
狄言輕輕拍了拍鬼爵的肩膀說:“行了行了,跟他們計較也沒意思,繼續吧,趕緊出去,我感覺他們都要撐不住了。”
誰知道鬼爵竟然原地找了塊能坐的地方坐了下來說:“在這裏休息一會吧,喝點水,讓他們多多鍛煉一下,磨煉一下毅力。”
我立刻站出來表態說:“不用,我不需要,我覺得我身體素質不錯,毅力方麵也挺好的,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吃飯吧,我……”
我還想說什麼,鬼爵看向了我,發了個單音:“嗯?”
我立刻認慫,說:“沒有,什麼也沒有,對吧蘇子花。”
蘇子花點了點頭說:“是啊是啊,就是有點委屈黎淑……”
“誒你叫黎淑漣啊,這名字真好聽,這個吃的味道不錯,還有這個,誒全給你好了。”
我們兩個人聽到白霧孀熟悉的聲音,轉了過去就看到兩個女人分著食物,突然覺得區別待遇嚴重,有點委屈以及無奈。
鬼爵破天荒地笑了,還說:“你們兩個人,還不如人家一個姑娘。”
蘇子花說道:“廢話,她倆女的革命友誼啊,我們兩個男人還懂得把女人保護在身後,她們要吃就給她們吧。”
說得一副義正言辭,眼神卻一直往她們兩個中間的零食袋一直瞟。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蘇子花的眼睛捂上說:“行了行了你別看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蘇子花下意識地擦了擦嘴巴,一臉迷茫地說道:“我沒流口水啊。”
我心想,完了,沒救了。狄言的嘴唇上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子花這樣也不知道叫傻還是天真,反正在我眼裏太傻了。鬼爵說休息一會也就隻是開個玩笑,還讓我和蘇子花白高興一場,停下來睡一覺簡直不要太爽,可惜都是假的,在鬼爵這裏是不存在什麼休息的。
我和蘇子花一路上哀嚎著,但隻換來了一群人說我們吵,甚至威脅我們要是再吵就把我們的嘴巴堵上。我和蘇子花沒辦法,隻能閉著嘴跟他們繼續走。是出口吧,那是樓梯,跟我們當時下來的那條一樣,我和蘇子花仿佛看到了什麼天堂,要不是前麵還有人攔著我們兩個估計直接上去了。
白霧孀還慢悠悠地摸著樓梯邊上的牆壁,黎淑漣問道:“這些你雕的?”
白霧孀挑了挑眉說道:“當然不是,我可沒這麼好的手藝。”
黎淑漣疑惑地看著她,白霧孀努了努嘴說:“喏,那個什麼捉鬼師的手藝,我當初把他按在牆上好幾天他才答應的,真是的,早答應不就得了,浪費我時間和力量。”
捉鬼師突然想起當年被按在牆上三四天,被放下來剛跑的時候這個女人一點力氣也沒有出,輕而易舉就把他抓回來了,還有,一隻鬼什麼也不幹浪費什麼時間!我是捉鬼師又不是什麼雕刻師!捉鬼師心裏那個絕望,無奈隻能屈服於白霧孀的暴力舉動下。
我聽完也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笑,反正我覺得挺好笑的,心中沒有半分的同情,這就好像我的匕首,用來收魂和收命的結果變成了用來鑿牆壁和挑東西的,我已經習以為常了,見怪不怪。不過捉鬼師這麼多年才遇到白霧孀這麼一個奇怪的鬼,心中自然是有苦說不出,而我也就隻能表示無可奈何,畢竟被按在牆上的又不是我,我就隻是個看戲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