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來這裏的,知不知道今天是老幺子發病的時候。”古大夫冷漠的問我,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跟著一個鬼糊裏糊塗就來了。”我裝作一臉糊塗的樣子說,古大夫並沒注意我,走過去給那個老幺子把脈,過了一會說,“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重陽。”
“什麼重陽?撐到重陽會怎麼樣。”我立即問道,古大夫輕輕歎息說,“老幺子是中了李二拐下的的屍毒才變成這樣的。”
老幺子原名叫什麼沒有人知道,他是個女的,隻知道她的家鄉是湘西的一個山村,她精通醫理,特別對屍毒有特別的研究,她的醫術很特別,和傳統的醫學完全不一樣,有人懷疑他是巫醫。五年前他跟著李二拐來到溫州,就一直隱居在這裏,為李二拐製作控製人和鬼的木偶。
本來老幺子的病情還沒這麼嚴重,一個月前就突然發狂起來,一發病就亂砍亂砸,已經殺死了七十多個鬼奴了,鬼麵也怕鬼奴死的太多沒法管理,就下令每隔七天子時所有鬼奴都離開工坊。可是我並不知道這些,那個阿山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有意的,反正情況很危險,差一點我們去陰間報道了。
忽然我想起什麼,緊張的問,“我朋友他們怎麼樣了。”古大夫轉身看了我很久,似乎歎了口氣說,“你朋友現在沒有性命之憂。”說著他就指了指外麵,我立刻跑出去,看見斜對麵還有一個臥室,我慌忙跑進去,裏麵是一個很大的臥室,有內外兩個房間,外麵這個躺著老鬼,臉色紅潤看來沒什麼大礙。
然後我又進去看了看阿芳,阿芳也是如此現在正睡的很甜,我放心的走出臥室看見古大夫坐在一個椅子上,我走過來靠近他坐下,刻意看了看他的臉,他的臉深深躲在帽子裏麵,怎麼都看不清。古大夫有意無意的轉了下身子說,“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我奇怪的看著他說,“我能做什麼事。”
“這個工坊後麵有一條鬼廊,穿過去之後就是暗堡,那個暗堡裏有一個巫師,你想辦法從他手裏拿到鬼明珠,我就能把老幺子治好。”古大夫說道,我沉思了一下說,“把他治好有什麼用。”
“現在李二拐正在用邪術製造陰兵,如果這些陰兵被他完全控製了,人間將發生前所未有的災難,現在隻有老幺子可以破解陰兵咒語,他一定不能被控製。”
原來李二拐要隻要陰兵為禍人間,這是萬萬不允許的,雖然拯救人類這種事跟我沒有關係,可是我知道傾巢之下沒有完卵的道理,就算為了能活著也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於是我就問了一些要注意的問題,等阿芳和老鬼醒來後我們就出發了。
這個工坊很大,我們按照古大夫的指示穿過了七個走廊,和十三間屋子才來到他說的那條鬼廊前。此時在我們前麵是一扇破舊的木門,能感覺出有陣陣陰氣從裏麵透出來,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打開門走了進去。裏麵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通道,正好一人高,前後隻能依次走人,我在前麵開路,阿芳在中間,老鬼墊後。
隨著腳步漸漸深入,隱約聽見一陣陣鬼哭狼嚎聲,我憑借過人的視力隱約看見一個個飄忽的影子在前麵晃動,於是提高了警惕,握著匕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忽然,一隻冰冷的手從牆壁裏伸出來,抓住我的肩膀,我同時前麵一個影子慢慢飄過來,我一時掙不來右手,急的腦門出汗,這時一刀寒光閃過,我的胳膊瞬間恢複了自由,同時一刀刺出,隨著一聲慘叫聲前麵的鬼化作飛灰了。
這是我們早就安排好的,進來之前我們就安排過戰術,我利用過人的視力在前麵開路,老鬼在後麵負責阿芳的安全,而阿芳同時兼顧前後。我們這樣相互照應,形成嚴密的防守,隻是我們剛開始配合,我還真害怕阿芳反應遲鈍。
經過這一次對戰後,那些鬼似乎老實了,一段很長的路也沒見一個鬼影,我卻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靜的太過可怕。我慢慢放慢腳步,阿芳湊過來低聲問我怎麼了,我示意她不要出聲,因為我感覺有股陰森強大的壓力從前麵直逼過來。
我立刻警示阿芳和老鬼,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陰風忽然席卷過來,逼的我睜不開眼睛。這下遭了,那些可惡的鬼要玩群戰,在這麼狹窄的空間,群戰對我們不利,可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我隻能揮舞著匕首,盡量多殺幾個鬼。
就在這個時候,我隱約聽見一陣滄桑低沉的咳嗽聲從前麵傳了過來,接著就聞到一陣奇怪的香氣,好像是紫罌花的味道。是提籃婆來了嗎,我向一片迷蒙的前方看去,隨著一陣陣哀嚎聲漸漸消失,眼前也稍微清楚一點,我隱約看見兩個人消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