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就衝了進去,一腳踢開門,發現屋子裏隻有一個上半身的老頭奄奄一息趴在炕上,剩下這半身子也在慢慢融化。我立即過來服下身體說,“喂,有什麼心願告訴我。”老人微笑的指了指外麵說,“快去追,到桑穀把那個東西拿到手,去妄界找範掌櫃,他會~”話還沒說完老頭就化成一堆灰色的水。
這沒頭沒腦的說的都是什麼,什麼桑穀,又要拿什麼東西,範掌櫃又是誰,我滿腦子漿糊的看著融化的灰色液體。
“大哥,門口好像有盞燈一直來回晃悠。”這時阿芳輕輕拍著我的肩膀緊張的說,我立刻竄了出去,隻見一盞燈從門口飄了出去,一晃就不見了。我和阿芳立即追了出去,大街上一片灰蒙蒙的,我四處打量了一番,看見街道深處好像飄著什麼東西。
我慢慢走了過去,走進了才看見空中飄蕩著一片片紙帶,紙帶上畫著各種奇怪的畫,晃得太厲害看不大清楚,這時阿芳指了指一邊的紙帶說,“那個好像山的畫怎麼好像山穀。”
山穀?我順著阿芳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張飄蕩的紙帶畫著一片連綿的山脈,山脈的線條很深邃,仔細看著就是一條條深穀的分割線。山非山,皮非皮,我一下子想起那個小老太說的話,這時,那張紙帶忽的飄向一個矮牆裏,我和阿芳立即追過去。
推開一扇破舊的木門,裏麵是種著一棵棵幹枯樹木的小院子,院子很小卻種了這麼多樹,而且還不覺得擁擠,我推測這可能是幻覺,隻是一種障眼法罷了。從一棵棵樹木背後我看見一扇扇木門,每個門都是半開的,我想這些門有一扇是通向某個地方的,說不定就是老人說的什麼桑穀,隻是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扇,而且要穿過這票樹林也不容易。
這時院子裏忽然起了一陣怪風,吹的我睜不開眼睛,等我使勁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每棵樹都掛了很多毛皮,有黃色的,黑色的,也有灰色的,數量都不一樣。
“樹上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毛皮,真是惡心。”阿芳吐了口口水說,我知道這些毛皮突然出現是有深意的,我回來打量了很久,無意中我發現,眼睛關注的對象不一樣這些毛皮的樣子和數量也不同。於是,我先把目光集中在黑色毛皮上,然後又轉向黃色毛皮,發現黃色毛皮有一部分變成黑色,再反過來看,黑色的也有一部分變成黃色。
再依次輪換其他顏色和順序,發現隻要最後看灰色的灰色和黃色的都會變成一堆沒有毛的幹皮,我拉著阿芳順著看見的幹皮一步一步有去,很快我們就來到一扇半開的木門前。我高興的指了指裏麵,對阿芳示意了一下,就拉著她率先走進去,裏麵是一個祠堂,周圍都是燈台,燈台裏沒有燈,前麵是一個小型供台,供台上著一個麵目猙獰的家夥,一看就是地府裏的東西,不是閻王就是羅刹之類的。
台上什麼貢品也沒有隻有一根沒有燒完的蠟燭,看來玄機就在這個蠟燭上了,我立即走過去對著刻像拜了拜,忽然,蠟燭點燃了,我伸手移動了一下蠟燭,從後麵穿出一個低沉的聲音,我拉著阿芳走到後麵,發現後麵牆壁開出一道牆壁。裏麵黑乎乎的一片,隱約能看見一條彎曲的小路通向深處,我和阿芳對視了一下就鑽了進去。
這裏麵溫度比外麵暖和一點,就是一片沉寂,感覺一片死氣沉沉的,而且道路也是深淺不一,走著很不舒服,往下走了百十來步,轉了大約九個彎,來到一片深穀前,裏麵長著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雜草。我很奇怪,這裏氣候幹燥,沒有光照這些植物是怎麼生長的,不用說又不是正常東西。
往裏走了幾步就踩在一片雜草上麵,周圍根本沒有路,我四下裏看了看,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看來我們要迷路了,這時一個東西忽的從草叢裏溜了過去。阿芳尖叫了一聲,我剛要責怪她大呼小叫的,卻聽見遠處傳來同樣的尖叫聲,本來我以為是回音,也沒有搭理,小聲對阿芳說,“不要生聲,這裏透著詭異。”
“不要出聲,這裏透著詭異。”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又從遠處傳過來,我警覺的到處掃視一眼說,“誰在說話。”
“誰在說話!”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立即放眼向前麵一片草叢後看去,聲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回音,什麼東西這麼無聊,學老子說話。
我慢慢走了過去,剛靠近草叢,忽的草叢動了一下,我立刻衝過去看見一個人形家夥一竄一跳的向一棵大樹後麵跑去。媽的,原來是個不人不狗的怪物,我轉身就要走,這時阿芳拍了我一下說,“大哥,你看他躲在樹後看我們。”
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滿頭是毛的腦袋從樹後伸出來鬼鬼祟祟的看著我們。這什麼玩意,怎麼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們,我好奇的走過去,那家夥嗖的一下把腦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