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要不要進去。”阿芳看著緊閉輝煌的酒店,似乎有些著急,我搓了搓僅剩下的一百多塊錢,有些心虛的走了進去,阿芳興高采烈的跑到我前麵。
“哇,好大的飯館,人好多啊。”阿芳進來就大呼小叫,我特意朝她咳嗽了兩聲,阿芳並不在乎我的提示,大步流星的穿梭在人群之間,換來別人鄙夷嘲諷的目光。這裏的人一個個眼高於頂,對阿芳這種山裏村姑打扮的女孩子本來就不屑一顧,我趕緊追上去,剛要拉住她的胳膊,肩膀被一個人撞了一下。
“喂,你眼瞎嗎,看不見人嗎。”
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分頭油頭粉麵的公子哥,瞪著小雞子似的眼睛怒視著我,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個頭不大,和阿芳差不多,嘴唇不知摸了什麼,血紅血紅的,眼眉畫的深淺不一,皮膚還挺白。不知怎麼搞的,看見這個家夥我想直接一刀捅死他,不是因為打扮的惡心,因為我看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心裏直發毛。
“喂,你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大哥說話。”這時阿芳忽然衝過來一把將這個娘娘腔推到一邊,這娘娘腔東倒西歪的跌到一個胖乎乎家夥身上,那家夥看了娘娘腔一眼,立即低著頭跑開了。這娘娘腔走過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阿芳,陰陽怪氣的說,“哪來的鄉野村婦,跑到這裏耍潑。”
“你二大爺的,你姑奶奶愛上哪上哪,關你屁事,看著油頭粉麵人五人六的,滿口粗話,你爹媽沒叫你怎麼做人。”阿芳氣呼呼的罵道,這娘娘腔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我忽然感覺有股陰森森沉重的壓力在周圍籠罩起來。我冷冷盯著這個娘娘腔,隻見他一臉怒火的盯著阿芳,目光裏透著詭異的凶光,此時人群已經慢慢圍過來,一股逼人的煞氣從側麵直衝過來。
我立即轉過身來,隱約看見一個影子在人群裏向這邊走來,我立即眯縫著眼睛,這家夥能在擁擠的人堆裏自由穿行,一定不是正經人,我偷偷摸了下袖筒裏的青暝刀。
“請讓一下,讓一下。”這時候,人群被分開了,我看見一個身穿高檔製服的男子,帶著兩個安全人員走過來。
“發生什麼事,”這個製服男子說了一句就看見那邊的娘娘腔,立即眉開眼笑的說,“原來是陶大公子來了,真是失敬,真是抱歉打擾你的雅興。”
“哼~小六子,你們這裏現在怎麼什麼人都往裏麵放,是不是不管這裏的招牌了。”娘娘腔氣衝衝的說,這個製服男子轉頭瞄了一眼我和阿芳,臉色拉的比馬臉還要長,眼珠子瞪得老大,想發火又發不出來,估計是顧及酒店的榮譽,吞了一陣口水對我說,“你是誰邀請來的,來我們這有什麼事。”
“喂,你這不是酒店嗎,我們來這裏喝口酒不行嗎。”阿芳忽然開口大聲說,我的個媽,這閨女什麼都敢說,他還不知道這裏的酒有多貴,我立即向她使了個眼色,她卻完全不搭理我。
“好啊,既然你們是來喝酒的,那我請二位喝一杯吧。”說著這個製服男子就打了個手響,很快,就有一個服務員端著四杯紫紅色的酒款款走過來。向我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二位請吧。”
“請就請。”阿芳說著就拿起一個被子,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喝下半杯,笑嘻嘻的抿了抿嘴唇說,“味道還行,我很滿意。”
“謝謝這位小姐賞臉,這杯是法蘭西剛進來的葡萄酒,一杯二百八,謝謝!”製服男子說著就伸出手來要錢。
“什麼,你打劫啊,一杯破酒要這麼多,就這味道還不如我家下麵的泉水好喝。”阿芳瞪著眼睛驚呼。
嗬嗬嗬~
哈哈哈哈~
這鄉巴佬沒見過世麵,真是好笑!
得了,反應今天也沒啥事可做,就在這看看唱戲也不錯。
…………
“好了,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我還有事!”這時那個娘娘腔一臉厭煩的說著就走了,製服男子立即點頭哈腰說,“您先忙著,我把這裏打發了就去知會您一下。”那個娘娘腔理都沒理就走出人群,人們自動給他讓出道路,連幾個老外看見他也很恭敬。我沒有理會阿芳和這個製服男子的爭吵,目光一直盯著離開的那個娘娘腔,這個家夥是什麼來路,氣勢比當初的顧大小姐還要張揚,這時,我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模糊的身影穿過人群向那個娘娘腔走去。
“老娘隻有十塊錢,你愛要不要,老娘沒空和你瞎掰扯。”這時阿芳忽然大叫著要走,被幾個安全人員擋住了,阿芳立即拉著我的胳膊,“大哥,你看他們,蠻不講理,還不讓我們走。”我無奈的擋在她前麵,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製服男子,“你說這杯酒多少錢?”
“二百八,給錢你們就走,沒錢我們就找個能說理的地方好好說說。”
“我確實沒那麼多錢。”我隨口說著就摸了摸腰下的蛇皮口袋,這口袋裏有一小顆黑色珍珠,這是我在城中村地下陰澤時順手拿的幾顆黑寡婦珍珠。本來想上來後找個懂行的賺一把錢,想不到今天就要便宜這個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