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出來後神情呆滯的左右看了一會,把目光投在了那個披頭散發家夥身上,這兩個家夥對視了很長時間那個神情呆滯的家夥才開口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鬼話。我聽得出來,這個說話的是隻鬼,雖然我聽不懂鬼話,對鬼說話的風格還是了解的。它們一般都是鼻腔或肚子發音,偶爾也會從嘴裏發聲,隻是聲音有些細嗡。
這鬼說完之後,那個披頭散發的沉默了一會,也嗚嗚哇哇的說了一通,它說話的聲音很沉悶,帶著些冷漠的口氣,而且收音很快,一句話末尾呈下降趨勢,沒有任何征兆的就停斷了。兩個家夥溝通了很長時間,似乎不太愉快,那隻鬼走進去和裏麵的那隻鬼交流了一會,就走了出來,我的媽,出來的時候身上還背著一個沒有人皮的,渾身血肉淋淋的屍體。
一股腥臭味熏的我差點暈過去,兩隻鬼話眼都不帶眨的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去,我捂著鼻子後退幾步,這時,那個披頭散發的家夥走進屋子裏,從裏麵拿出一張血淋淋的人皮出來,看了我一眼就轉身走了。我向屋子裏看了一眼,隱約看見裏麵掛滿了一排排鐵鉤子,有的鐵鉤子上掛著幹燥的人皮,有的掛著幹肉,看來這是一個專門處理屍體的地方。
此時那個披頭散發的家夥已經走遠了,我立即追了上去,那個家夥似乎知道我要追過來,故意放慢了腳步,向裏走了一段距離後,周圍的氣氛開始沉悶起來,我使勁甩了幾下頭,盡量讓自己清醒起來。這家夥不知抽什麼風,不停的從嘴裏吐出一圈圈灰白色霧氣,霧氣飄散到空中把周圍籠罩的一片模糊,這樣一來,我就看不見太遠的地方,我估計這家夥是故意的。
走到一個房門前,這家夥吹了口氣房門就打開了,我跟著他走了進來,裏麵是一個廣場,廣場裏分部了許多直立的大木柱子,這些木柱子都是深灰色的,表麵磨的都很光滑。木柱頂端還生出一頓深紫色的花,不時的還有幾隻黑色烏鴉落在花朵上,很難想象這麼一朵隻有幾個花瓣的花朵竟然能承受一隻烏鴉的重量。
廣場四周牆壁裏全是灰一色的小木門,小木門是長方形的,外表也很光滑,我快速的數了數,四周一共大約有一百三十多個房間,大小模樣都是一樣的。此時那披頭散發的家夥已經進了一個房間,估計是去處理人皮去了,“咕嘎~咕嘎~”空中忽然傳來烏鴉沙啞的叫聲,聲音很蒼涼,聽的我心裏直發毛,這時,從一個小木門裏走出來一個頭發灰白的小老頭。
小老頭手裏提著一個用黑布蒙著的大籠子,這籠子大小和他差不多,體型比他寬一些。這不是之前那個木匠嗎,怎麼這會又出現在這裏了,隻見他走到廣場中央,把黑布掀開來,大籠子裏居然有三隻黑色大公雞,大公雞恍惚的左右轉動著脖子,眼珠子卻一轉不轉的。小老頭掏出一把鑰匙把籠子打開,猛地一抖,三隻大公雞就從裏麵掉了下來,在地上趴了一會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隻見小老頭仰起頭,捂著嘴巴對著上空“咿呀咿呀~”的叫了幾下,我奇怪的抬頭看了看,發現本來站在花朵上輕盈散步的幾隻烏鴉忽然抖落起翅膀來,咕嘎~咕嘎~的叫了幾聲就俯衝下來。小老頭很淡然的後退幾步,地上那三隻大公雞傻頭傻腦的抬頭看著向它們俯衝下來的烏鴉,直到一直烏鴉一頭紮進一隻大公雞背上,撕咬下一塊皮肉,那隻大公雞才撲騰起翅膀,憤怒的叫了起來。
它這一叫,其他兩隻公雞也火了,撲騰著翅膀和飛來的幾隻烏鴉搏鬥起來,隻聽著一陣陣吱吱呀呀的激烈的慘叫聲,黑烏鴉和大公雞都各種受傷,公雞強勢比較嚴重一些,畢竟人家有七八隻烏鴉。我手裏緊握著袖筒裏的青暝刀,很像過去幫一下忙,卻搞不清楚應該幫哪一方。
在我猶豫的時候,已經有一隻公雞倒了下去,這一來公雞這一方戰力下降,剩下兩隻公雞很快就被黑烏鴉咬死了,三隻烏鴉急不可耐的撕咬著地上公雞的屍體,不一會兒就把公雞吃的隻剩下一堆雞毛了,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微風,把一地雞毛吹走了。吃完之後,幾隻烏鴉站在地上扯著脖子,對著上空哀叫了幾聲,本來它們身上殘敗不堪的羽毛,竟然自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長了出來,體型似乎也增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