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走廊一路上都沒看見房間,快走到盡頭的時候看見一個房門,我輕輕的停在旁邊,把耳朵貼在門上靜靜的聽著裏麵的動靜,忽然門自己開了,一股腥味從裏麵冒了出來。我放眼向裏麵看去,一個人影也沒有,壯著膽子走了進去,進來才發現裏麵空間很大,擺放著兩張大桌子,每張桌子都擺滿了各種試管藥瓶針管手術刀之類的器具。
兩側牆壁排列著大大小小的木櫃子,我走到一個櫃子前伸手打開一個櫃門,從裏麵傳出一陣濃烈的腥味,我捂著鼻子一看,櫃子裏掛著幾張人皮,人皮上刻著一些圖案文字。圖案是一個人在殺人,旁邊的文字記載著某某人,什麼軍銜,在什麼戰鬥中殺死了那些人,全是軍人立過的軍功,這是什麼變態做法,把軍功刻在人皮上幹嘛。
我鄙夷的把門關上,瀏覽了一下四周,發現有一個櫃子與牆壁是一體的,我走過去摸了一下,這個櫃子是石塊做的,沒有櫃門,上下左右看了看,地下有一個石板露出一節。我彎下腰往裏擠了一下,石板先往裏動了一下又恢複原樣,櫃子無聲的向一邊移動過去,慢慢露出裏麵漆黑的空間。
我正四處尋找有沒有什麼小東西扔進去探探路,忽然從裏麵伸出一隻手扯了一下我的衣袖,我猛地轉身就是一拳,這一拳打空了。“噓噓~”一個噓噓聲從後麵響了起來,我回頭一看,一個頭小腿短身子寬的小孩,留著雜亂的西瓜頭,正緊張的看著我。這小孩脖子以上皮膚稚嫩光滑,手臂皮膚也光亮卻有很粗的毛孔,一臉的五官又小又嫩,一時還無法分別性別,看著挺揪心。他指了指裏麵,不停的招呼我,我彎下腰湊近他。
“她在做豸奴,我們摸進去殺死她。”小怪孩說著就走了進去,我也沒說話,莫名其妙的跟著進去了,裏麵的溫度很暖和,空氣也潮濕,有些黴腥味。
道路越走越窄,最後隻有一人寬度,剛好也走到路的盡頭,忽的從兩邊竄出兩個小影子,一人手裏一個鐵錐子,前麵的小怪孩朝他們低聲說了一通,那兩個影子嗖的又不見了。小怪孩招呼我走了出去,走出這個窄路,是一個寬敞的走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個通道,不時的有兩三個大大小小的怪人從裏麵走出來,每一波裏麵總有一個人手裏提著一個老鍾。
偶爾地上有老鼠跑過,本來還挺鎮定的幾個怪人,立刻急了眼了嗖嗖衝過去一腳把老鼠踩成肉餅,拿起來撕著吃,吃完就立馬恢複鎮定繼續趕路,看得我一臉茫然。小怪孩沒有任何反應,帶著我拐進一個通道裏,這個通道很長,左右交錯分布著小木門,經過有的木門的時候,隱約聽見裏麵有“哢嚓哢嚓”的聲音,好像修理機械的聲音,還不時的有淒厲低沉的哭叫聲從裏麵傳出來。
走到一個生鏽的鐵門前,小怪孩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鐵門,三重兩輕,鐵門“吱吱吱~”一停一頓的慢慢打開了,小怪孩朝我做了個暗示,我們就輕輕走了進去。裏麵是一片漆黑,滿房間裏到處是一些奇怪的設施,有機械的,有木質的,也有土製的,形狀怪異。這時,一個壁咚壁咚的聲音從一個牆角裏發了出來,小怪孩立即走了過去,不知用什麼方法從裏麵托出一個大男人。
大男人全身沒穿衣服,身上濕漉漉的滴著液體,神智恍惚,小怪孩一手就把他扛了起來,走到一個木製的機械前,把他扔進一個一人大小的不知什麼泥土做的櫃子裏,又按了一下機關,機械就呼嚕呼嚕運轉起來。小怪孩把那個櫃子一把推進機械裏,不久機械就咯吱咯吱抖動起來,還從裏麵伸出長長短短的木管子,沒過多久從木管子“滋滋~”噴出一些肉泥,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持續了很長時間機械才停了下來,在另一頭開出一個小的口子,小怪孩慢慢走過去,把手伸進口子裏拖出一個渾身癱軟的人,這人一身溜光,頭發也沒了。小怪孩用胳肢窩夾著他走到一個池子裏,按了下機關,從管道裏流出一些土黃色氣味很重的液體,把那個人埋了起來,之後小怪孩又從一個櫃子裏取出一個藥瓶子,往池子裏倒了一些紫黑色的液體,有股奇特的香氣,這香氣我聞著很熟悉。
在師範大學的那個詭異的花園裏,聞到過年這種氣味,隻是這次的比較濃烈。小怪孩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個木棍子,在池子裏攪和了一會,伸出把裏麵的人拖了出來,我的天,這次出來那個人皮膚比之前白皙稚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