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土家人嗎。”我試探的問她,眼睛打量著四周,因為我發現地上中間的位置有一個略微凸起的圓形地段,上麵刻著一條雙冠血蝰,血蝰是苗人巫師的毒寵,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標記。
“土家人怎麼了,苗人又怎麼了,有必要分的男的清嗎。”小女孩轉身看了我一眼,我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倒不是因為她說的有多大度,而是這種話從這麼小的孩子嘴裏說出來,讓我有些震驚,我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璀璨的的眼中竟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你看什麼呢。”小女孩生氣的衝我喊著,我的臉忽然紅了起來,拘謹的笑了笑說,“你一直住在這裏嗎。”
“有兩年了,我來的時候這裏有十六個人,現在隻剩下八個了。”小女孩憂愁的說,我不禁覺得奇怪,兩年的時間失蹤了八個人,為什麼人外麵的人沒有提起,那些人又到哪裏去了,會不會也像荷花和蘭婆婆一樣被鬼怪拖進地下?這個小女孩是兩年前才來的,可是她對這裏的熟悉程度已經超過了其他女孩子,她到底是誰?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這裏這麼熟悉?”小女孩漫不經心的對我說,我訕笑的點了下頭,小女孩皺了下眉頭說,“這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隻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哦,我是~”剛說到這裏就聽見不遠處走廊裏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周圍徘徊了很長時間,這聲音聽著很熟悉,對了,是那個打鐵匠的腳步,這家夥怎麼跑這裏來了,我立刻掏出青瞑刀走到門口向外查探著。
“放心吧,他進不來的,我早就把洞門關上了,那傻大個來了來了好幾次了。”小女孩若無其事的說,我驚訝的看著她說,“你是說那個鐵匠來了好幾次了?他來這裏幹什麼。”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雕像,默默的說,“是為了那隻藥壺。”我看向雕像手裏的藥壺,那藥壺和雕像是一體的,根本拿不下來,肯定不是為了手裏的那個藥壺,一定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藥壺,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六個蒲團,還有中間那個血蝰圖案,隻是這個血蝰身體是盤著的,而且頭也有些略微下垂,似乎在保護著什麼。我好奇的走過去,看見它的身體下有一些大大小小細碎的圖片,看上去很散亂,這時一股冷風從我的身體裏透了出來,我似乎感覺到蛇皮口袋有些許震動。
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腰間的蛇皮口袋,很安靜,沒什麼異常,難道是我的錯覺?我俯下身子仔細查看著蝰蛇身下半露的碎片,每一片圖文似乎有些某種聯係,這時我眼前猛地一陣恍惚,周圍瞬間暗了下來,陣陣陰風平地吹了起來,朦朧中我仿佛一條黑龍在空中盤旋,繞了幾圈後沒入眼前的盤旋之下。一隻手輕輕拍在我的肩膀,我頓時從迷茫中蘇醒過來,周圍一片寂靜,眼前的蝰蛇依然低著頭,不知道在崇拜著什麼。
“喂,你怎麼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頭看了看那個淡漠而又純潔的小女孩,默默說道,“這是什麼圖案,看著很奇怪。”
“這是苗人的一個傳說,”小女孩沉默了一會說,“傳說三百年前有個叫李天王的將軍給了苗人醫師一張帛書附頁,那個醫師後來把附頁碎成碎片裝進藥壺裏,說三百年後會有人來取,至於那張附頁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沒有人知道。”
李天王就是那個李晚城,人們隻知道他作戰勇敢,統一了湘西各部,至於他在湘西到底都做了什麼沒幾個人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帛書還有附頁,恐怕連我爹也不知道,既然李天王把帛書附頁給了那個苗人醫師,那醫師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地上這些圖案和那附頁有什麼關係?
“這麼說這個老者就是那個醫師了,他一個苗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疑惑的問,小女孩悲傷的歎了口氣說,“因為他中了他人的奸計,”小女孩輕輕歎了口氣說,“這是我們族裏的事,你就不要打聽了,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小丫頭,我知道你在這裏。”這時外麵忽然傳來那個打鐵匠陰冷的聲音,“我也知道你是誰,你和秋蘭都是那邊的人,想來這裏找那個東西,我警告你,隻要有我老烏在,誰也別想拿走那個東西,”老鐵匠又頓了頓,語氣緩和下來說,“紅袖姑娘,隻要你把門打開,我保證不傷害你,我還保證以後我們兩族不在殘殺。”
我回頭緊緊盯著這個小女孩看,原來她叫紅袖,聽那個老鐵匠語氣他們不是一個族的,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紅袖,看她對那個醫師雕像的恭敬樣子,應該是個苗人。這就奇怪了,聽阿采說外人向從外麵經過一線天來到這裏並不容易,她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