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個女人,說來自從來到這裏除了阿采就沒見過幾個女人,至於那個蘭婆婆根本就是個不人不鬼的男人婆,其他的女人都哪裏去了,我隱隱感覺這裏有巨大的陰謀。下意識的我來到床前,透過夜色看著後麵那片幹枯樹林裏的那做巨大的閣樓,之前那隻鬼應該是進了那裏,那裏又是什麼地方,這時阿采也走了過來,憂傷的說,“那裏曾經是土家最有身份的女眷們居住的地方。”
“現在怎麼怎麼荒涼。”我奇怪的問,阿采搖了搖頭說,“我離開的時候還很熱鬧,不知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我問過族長爺爺,他一直歎氣,什麼也不說。”
看來的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那些女眷們那裏去了,是被遣散了還是死了,我感覺後麵的可能性較大,想到這裏我不由得響起那個惡鬼。還有白天給我送水果的荷花,說來也奇怪,自從被蘭婆婆發現後,荷花一天都沒出現過,我隨口問了句,“你知道一個叫荷花的女仆嗎。”
“知道啊,那是族長爺爺安排來照顧你起居的,”阿采驚奇的說,“對了,一整天了怎麼也不見她來。”
“她來過一次了。”我白天荷花過來的前前後後仔細說了一遍,阿采聽了沉默了很久說,“走,我們去看看。”
“現在?”我向外麵看了看說,“那個蘭婆婆不是說了晚上不要到處亂走嗎。”
“她算什麼東西,幹嘛要聽她的,我們走。”說著阿采就拉著我跑出房間,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山寨裏不時的吹起冷風,我跟著阿采來到西側一個山壁前,阿采轉動了一下一個小石盤,打開一扇石門。裏麵有微弱的燈光透了出來,這裏麵溫度還挺暖和,有一人高,左右可以並列走兩個人,阿采告訴我這裏以前是個機關秘洞,是專門用來對付入侵的苗人的,裏麵越有越寬敞,最後我們來到一個丁字路口,向右側拐去,偶爾看見幾個女人在通道裏走過,不知是不是幻覺,我隱約看見燈光下,地麵上有影子一直跟著她們,也不知道是她們自己的還是有什麼東西跟著她們。
“喂~”阿采忽然喊了一聲,前麵的那個少女停下腳步,警覺的回頭看向我們,立刻恭敬的施禮,“阿采小姐你怎麼來了。”阿采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說,“我來看看你們不行嗎。”
“啊~”那少女激動的看了阿采一眼,我眼睛一直盯著地麵,隱隱看著地上的影子在移動,人都已經停下來了,那影子還在動,一定有鬼,我輕輕碰了碰阿采,指了指地上,阿采奇怪的看著地麵,疑惑的說,“怎麼了。”
“我好像看見地上有東西在動。”我詭異的說著,那個少女立刻倒退了幾步,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說什麼呢,我隻看見你的影子在動,”阿采撅著嘴說,“站在燈光下,睡的影子不動,別大驚小怪的。”我這才抬頭看了看,原來石壁裏有一盞燈罩,燈光就是從裏麵發出來的,還不時的搖曳著詭異的燈光,我輕輕鬆了口氣,回頭問那個少女,“你們這裏有叫荷花的姑娘嗎。”少女點了點頭說,“她今天去給一個客人送水果,回來後就病倒了,吃了藥也沒見好轉,我們正在想要不要去稟告霍茲頭領。”
“霍茲頭領?”我奇怪的問,阿采立刻插嘴說,“帶我去看看。”少女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又窄又矮的石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反應,估計是睡著了,我掏出青瞑刀插進去把門栓打開,門吱吱的開了,一股陰冷的風從裏麵吹了出來。我帶頭走了進去,屋子裏很暗,很狹窄,也很簡陋,我卻看見一個少女坐在一個石桌前,正在梳理著頭發,她就是荷花嗎,看著不像重病的樣子,隻見她嘴角斜向上翹了起來,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容貌。不對,這烏漆麻黑的,她能看得見嗎,我們剛才敲門聲那麼大,她沒聽見嗎。
“你們來了。”忽然一個低沉空洞的聲音從她身上發出來,我不知道是從她胖子裏發出來的還是從肚子裏,感覺怪怪的。
“荷花,阿采小姐來看你了,還不過來見禮。”我身後的少女提醒荷花說,荷花慢騰騰的把梳子放下,又拿起畫筆給自己畫著眉毛,嘴裏哼哼哼的笑著。
“荷花,你這是什麼態度。”少女說著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