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哇啊~這時一個啞巴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側指著桌上的飯菜手舞足蹈的,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還沒吃完,你先收拾別的吧。”那個啞巴哭喪著臉走了,啞巴剛走不久,一股陰風又吹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剛才那個女鬼站在我對麵一直看著我碗裏的牛肉。
“你想來一口嗎?”我微笑的問她,女鬼瞪著眼睛點點頭,我把整盤肉推過去說,“拿去吧,吃完回地府投胎去吧,別在人間飄蕩了。”
那碗自己飄到女鬼麵前,噓溜一下,一條舌頭伸出來瞬間把碗裏的牛肉都卷了進去,碗又自己落在桌上,女鬼抿了抿嘴,深深看了我一眼回頭飄走了。他媽的,還真夠實在,全給老子吃完了。
啊哇啊~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啞巴又站在我身邊,指著空碗對我說了一通,看樣子是要趕我走。我也懶得跟一個殘疾人白活,站起來走了出去,剛出去門就關上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感覺門裏空洞洞的,充斥著陰氣。
叮當當叮~一個打鐵聲從前麵傳了過來又停了下來,是白天那個那個大鐵匠嗎,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工作,我向那個聲音的方向走去。繞過幾個閣樓來到前寨,看見在一個破舊的閣樓前,一個肌肉健碩的老鐵匠用鉗子擠壓一把鐮刀模型。我慢慢走了過去,站在外麵靜靜的看著他,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說話,“你就是那個孟十一?”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阿采告訴他了,我點了點頭。
“蘭婆子沒告訴你晚上不要隨意走動嗎。”說著他拿著鐮刀模具在我麵前劃了過去,看著很平淡的動作,轉眼間那模具已經落在砧板上了,老鐵匠用鉗子輕輕夾了幾下。這前後隻是一瞬間,動作如行雲流水不露痕跡,這時我覺得鼻子有些火辣,伸手摸了一下,手指頭有一點血跡,我立刻後退一步,我的天,居然在我鼻尖留下傷口,好快的動作,我竟然一點沒覺察到。
“我是剛吃完飯出來,聽見這裏有打鐵的聲音瞬間過來看看粉。”我緊張的說道。
“哎,”老鐵匠輕輕歎了口氣說,“你們漢人毛病還真多,看在你是阿采朋友的份上,今晚就當沒見過你,趕快回去休息吧。”
哼哼哼哼~一個淒婉的女人聲音不知從哪裏傳了過來,“你們又想害人了嗎,害人終害己,那個古老的預言要來了,咯咯咯~”那個聲音又漸漸遠去了。那個老鐵匠此時正冷冷的盯著我,他的手正緊緊握著那把鐮刀。他這是要殺我了嗎,我輕輕摸了摸竹筒裏的青瞑刀,時刻準備抵擋他的襲擊。
“孟大哥,你怎麼在這裏。”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了出來,我激動的轉過身去,我知道阿采來了就沒事了,立刻跑過去,激動的問,“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半天了。”
“我回了趟家,怎麼了,有事嗎?”阿采奇怪的看著我,我左右撇了幾眼低聲說,“到我房間來,我慢慢和你說。”
“阿采,你回來了,族長叫你去他房間一趟,他已經等了很久了。”這時後麵那個老鐵匠忽然開口說話。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阿采高興的說了一句,對我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一趟族長那裏,一會再去看你。”
我點了點頭先離開了,經過老鐵匠的時候我看見他眼睛陰冷的瞟了我一下,我故作堅定的走開。走到半路的時候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看見阿采的身影正向中間那做木製閣樓走去,那座閣樓叫掩閣,是這個山寨的中心,也是土家族權力中心,族長和長老都在那裏議事。我一直很奇怪,阿采一回來就被他們叫進那個什麼掩閣裏,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還需要和一個剛成年的女人商量的,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個木樓也很古怪,隱隱的透著一股陰氣,他們是不是要對阿采不利。
想到這裏有立刻追了上去,來到掩閣前,略微停頓了一下我就踏上樓板,一股寒氣立刻從腳底蔓延到腹部,又神奇的消失了,也沒有異常反應,就是有一點發寒,我沒有在乎,一直走到三樓。這座閣樓雖然高度不大,平麵很大,前後左右四個麵,每個麵隻有三個房間,房間間隔卻很大,估計每個房間裏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平米。
這時,隱隱的我聽見左邊側麵有人說話,有一個是阿采的聲音,她是在和誰說話,聽口氣很著急,我悄悄走了過去,這時,一股陰風吹了過來,我不由得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