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哪裏說起,真是天大冤枉~”我立刻解釋起來,阿怡撇了撇嘴,“懶得理你。”說著走向阿采,左右看了看說,“是中了蠱術,我進去吸出來就沒事了。”說著阿怡就變成一股青煙進了阿采體內,過了一會又冒了出來,深吸了口氣說,“這蠱術很古怪,與陰間的鬼蠱術有些相似,那個老頭看來不是什麼善類,你要小心應付了。”
“你直接把他弄死得了,幹嘛要我費勁。”我疑惑的問。
“他身上有辟邪之物,我靠不了他的身,還要你自己動手,好了,我消耗太多,要休息了。”說著就不見了,這時,阿采傳出冷哼聲,我立刻走過來扶起她,阿采慢慢睜開眼睛,迷惑的看著我,“我們這是死了還是沒死。”
“當然活著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焦急的說,“你怎麼樣,還能走嗎,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阿采活動了下身體,點了點頭,然後下了炕,她的錦囊纏在腰上,隻是陰陽鏡不見了,一定被那個看東西拿走了。阿采急的快哭了,左右翻找著,“那八卦陰陽鏡是祖上傳下來的,丟了就完了。”
“先別著急,讓我想想。”我安慰阿采,慢慢思索著,那個鈴木是苗人巫師,而阿采又是半個土家人,我總覺得他們之間有很深的恩怨,既然鈴木把陰陽鏡拿走了,就一定在他身上,或者在這個房間裏,如果在這個房間裏的話,會放在哪裏,我眼睛忽然一亮,對了應該在那個書櫃裏。
“我知道了。”說著我就走了出去,直接來到書櫃,看這書櫃應該有機關,也顧不得太多了,直接從青瞑刀砍掉算了,在鈴木回來前,應該能看掉這塊破木頭。我拔出青瞑刀就開始亂砍,好在是木頭做的,再加上我現在體力出奇的充沛,很快就把一整個書櫃砍成碎爛,稀裏嘩啦散了一地木塊,還有其他古怪的聲音,阿采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陰陽鏡了,高興的從木頭堆裏找了出來。我卻看見一塊青白色的玉佩,上麵刻著太極圖案,這個看起來是道家的東西,我索性把把掛在腰間,別在腰帶裏。
“好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那個老東西回來了非和我們玩命不可。”說著我就過去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出來發現這是一條寬敞的走廊。走廊兩側每隔幾步就有一扇木門,走廊裏燈光很暗,可我還是能看見周圍的事物,走到前麵的拐彎處,是一條橫向的通道,從右手邊透過來陣陣涼氣。奇怪,這個充滿溫暖的地下迷宮裏,怎麼會有涼氣出現,難道是通風口?我慢慢向右側走去,越往裏走涼氣越重,慢慢的透出一股陰氣。
走了幾步出現左側一個房間,再往前看,一段距離右側也有一個房間,這條通道的房間是左右間隔的,涼氣似乎是從右側房間冒出來的。我們慢慢向前麵右側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前,有陣陣陰風從裏麵透出來,我拿出青瞑刀挑開門栓,門自動打開了,一股陰風從裏麵吹了出來,我強自睜著眼睛,看見一片迷煙裏有好幾個紙人掛在空中,慢慢的飄蕩著。奇怪,這裏怎麼會有紙人?苗人的巫師也用紮紙來控製人嗎。
走進屋裏,穿過一個個陰森的紙人,看見有個紙人站在裏麵對著我傻笑,我的媽,我趕緊握緊青瞑刀,冷冷看著那個紙人,過了很久,那紙人竟然動了,我手裏的青瞑刀也微微抖了抖。這是個鬼,我舉著匕首對著它,慢慢靠過去。
“不要過來!”那紙人竟然張嘴說話了,差點把我嚇暈,我屏著呼吸問,“你是什麼鬼,想要做什麼。”
“還問我是什麼鬼,是不是太沒禮貌了,要不是我給你帶路,你能走出鬼迷陣嗎。”紙人生冷的說。
它這麼一說我想起在庭廊裏看到的那個白影,別說還多虧了它的提醒,我才能走出那個破陣,我放鬆警惕,上下打量了一下說,“你說是你把我們引出來的?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本來起,現在不是了,”紙人歎息了一聲說,“我和師傅本來是替地下彥城的女鬼差玲瓏辦事的,後來被鬼狼發現,誰知道玲瓏怕事情敗露就把我們殺死了,還想把我們魂魄打散,幸虧被苗人葵矛祭司救下,誰知道他救我們是為了我們用紮紙人來幫他們抓小孩,我和師傅很反感這種事,和他鬧僵了。”
原來他們就是東四彥那家紮紙店老板和夥計,我說一直沒有他們消息,原來早就被玲瓏滅口了,像他們這種貨色會因為良心發現和自己的救命恩人鬧翻,騙鬼去吧。
“這麼說那些孩子是你們抓來的?”我冷冷的問。
“是的,不過我們真是逼不得已的。”紙人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