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也把頭靠近了看,嘴裏不停的砸吧著,“細膩程度不一樣,是故意這麼弄的嗎?”她疑惑的說著,我神秘的笑了笑,“肯定不是,這是常年吸收粉塵造成的表麵細微的分布不均。”
“這又能說明什麼,隻能說這種東西材質比較特別。”阿采撅著嘴說,我鬼笑了一下說,“要的就是它的特別,隻要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就好辦多了。”
這裏既然有空氣流通,就會有灰塵飄蕩,因為這裏時而會有微風吹過,必定造成灰塵不均勻分布,如此長時間反複也會給吸收塵埃的這些材質留下不同程度的粗糙形式,隻要我們能找出這個來,就不難找出風向標。我湊到阿采耳邊低聲說了一下,阿采高興的像崇拜神明的抱著我,差點驚呼出來,接著來的工作就很枯燥了,要一個石柱一個石柱,一步地塊一步地塊的觀察石材。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和阿采同時停了下來,這確實是個耗費精神的活計,反複重複了好幾次,我們湊在一起合計了一下,阿采查看的石柱左邊一排向前慢慢粗糙,右邊一排也是如此,隻是比左邊更為粗糙,而我查看的地麵,前後直線方向變化不大,左右有明顯變化,而且每隔一段距離會重複分布。
如此看來,整體上是從左向右變化,而且還是重複的,現在問題又出現了,從左向右變化可以說明風向是如此,風頭是左邊,那左右重複是怎麼回事,難到這風吹到這裏盤旋了一會?這明顯不符自然規律,除非有鬼怪作祟,可到目前為止還沒看見這裏的鬼,如果不是鬼怪就是這裏詭異的布局產生奇異的變化,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我焦急的四下裏環顧著,阿采已經在地上畫著線路了,我俯視著地上的線路,發現從左向右的粗細分布幾乎是一樣的,而且這種變化總是在石柱附近,看來問題還是在這些石柱上。
我左右看了看石柱,建築樣式一模一樣,粗細也一樣,不同的隻是石柱上的雕刻,左邊這個是蛟龍,右邊那個是神龜,我在雕刻上摸了很久,沒有特別的地方。我不由得奇怪起來,這些石柱裏一定有洞孔,因為之前那些蝰蛇就是從石柱裏爬出來的,隻是我一直沒找到機關,一我一度認為機關在內部,或在某個控製室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破解這裏麵的玄機就有難度了。
我忽然拿出青瞑匕首,在石柱上劃了一刀,倒是留下一道痕跡,就是太淺,看來這東西比想象中還要堅韌,本來我試圖用這把鋒利的匕首直接破壞掉石柱,果然是天方夜譚,太多了。我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設計這東西的人簡直就是個變態,弄了一群嗜血蟲不說,還搞了這種費神的迷魂陣,就算讓你找到原理了,也破壞不了,能把人活活逼死。
“不要著急,孟大哥,以你的聰明才智要破解這個破陣,隻是時間問題,我對你有信心。”阿采眨巴著大眼睛崇拜的看著我,我忽然感覺無比的溫暖,一股熱烈的衝動油然而生,被這麼一個樸實善良的女子熱切的期待著,有種莫名的成就感,話說回來,我之前所有的表現也確實可圈可點。我忽的又站起來,指著那些柱子說,“問題就在石柱上,不管能不能破壞它,先找出問題所在,之後再想辦法。”
阿采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們開始仔細查看起來,我們兩個分工作業,她看左邊的我看右邊的,我這邊的是個玄武神龜雕刻,從下方饒上來隻有一圈,龜身很長,貝殼又寬又長,還有四個分開的四肢,緊緊把柱子包圍懷抱。我站在遠處觀察了一會,這神龜看著不像趴在柱子上,像是斜仰在上麵,抬頭注視著什麼,古代王侯將相修建神獸,都是威武八方的,因為他們把自己化為神獸,雄視四方,接受他人的崇拜,沒有這麼低姿態的注視他物的。
這種形式的雕刻說明建築者並不是把神獸作為圖騰,隻是作為工具來挾持陣法的運作,那它的這種姿勢又說明什麼,它在看什麼?我順著神獸眼睛方向看去,發現斜上麵是對麵石柱的一條蛟龍的頭部,而那隻蛟龍分眼睛也注視著神龜。我不由得笑了一下,原來問題在它們的眼睛裏,我立刻走到神龜麵前,查看它的雙目,完全是石雕而成,不是鑲嵌的,用手摸了摸,絲毫沒有反應,是死的,難道機關不在這裏?
那邊阿采正舉著鬆油燈抬頭看著蛟龍的頭部,不停的唏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