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住在這裏嗎。”我疑惑的問這個瘸子,他白了我一眼說,“這裏本來就沒有地方了,給你們住就不錯了,好好呆著,晚上七點後不要到處亂走。”說完就走了。
媽的,脾氣還不小,問一下還不行,阿采四處看了一下說,“這似乎是少女住過的地方。”我打量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是少女,不是老婦女。”
“床褥花色都是鮮的,還是山茶花,我們這的少女很喜歡這種花,梳子上的頭發是細長的,還很順,帶著藥香味,應該是用香草藥之類的洗發水泡過。”阿采解釋著,我挨個看了看確實如此,頭發絲彈性很好,又順又香,老婦女沒有這種發質,這樣說來其他房間住的也是少女了。我想走出去看看,被張風靈叫住了,“別去看了,好好呆著。”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正打開一個小木盒子,用一個木勺子挖出一些粉末,烏黑中透著銀光,然後又從布包裏掏出一個小磨盤。把粉末倒在上麵,又取出一個小瓶子,倒進幾滴黑色的液體,開始磨了起來,本來我以為會磨出墨來,沒想到啥都沒有,之後他又拿出一張符,把粉末包好,收拾幹淨後就走進裏打坐去了。
大師的作派我們真不懂,也不知他磨的什麼東西,越磨越幹燥,可以肯定的是這是留著抓鬼用的,看樣子今晚又有活動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不久,那個瘸子就端來一大盤子飯菜,有五盤子菜,還有一壺酒,他放在桌上打量了一下說,“吃完就放在門口,晚上不要出門。”說完就走了。
我和阿采坐下來吃了起來,張風靈過來端走一盤菜和一壺酒,一句話也沒說,看他這架勢憋著勁準備大幹一場,我和阿采也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後我們就把剩飯放在門口。不久,就有股陰風吹進來,一個人影來到門口,稍微停頓了一會就走了,我兜裏的青瞑刀震動了幾下,我眯著眼看向外麵,這時阿采說,“那是隻鬼。”
我噓了一下把桐油燈吹滅,靜靜的看著外麵,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院子裏吹起一陣陰風,很快又消失了,接著就聽見院子裏傳來女人一聲低沉的嘶叫聲,很快消失了。張風靈立刻從裏麵跑出來,衝了出去,直接衝進一個屋子,隻聽見裏麵傳來一陣低吼聲,一股陰風從裏麵飄了出來。我和阿采立刻跑進屋裏,看見一個女孩躺在被窩裏,睜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們,張風靈過去念了句咒語,女孩一下子哭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
“別害怕,我們來捉鬼的。”阿采說著就走了過去,我和張風靈走出去,其他房間燈已經滅了,挨個房間查看了一下,全都是躺在炕上的少女,有幾個還露在外麵,其中一個已經死了,脖子上有凹凸不平的牙痕。張風靈解開少女身上的鬼咒,一個個失聲痛哭起來,我開口問,“是誰把你們拐到這裏來了。”
“是我爹把我送到這來的,讓我們伺候神靈。”一個女孩哭著說。
“媽的,狗屁神靈,你們爹媽良心讓狗吃了,讓你們做這種事。”我氣憤的說。
“豈有此理,”這時屋外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隨後那個瘸子就走了進來,怒瞪著我們說,“你們把神靈嚇跑了,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神靈還會被很嚇跑,你腦子沒毛病吧。”我不屑的說,阿采也生氣的說,“你們拐賣少女做出這樣的事,我們要去派出所告你們去。”
“我把你們都殺了,看你去告什麼。”說著瘸子就亮出一把菜刀,菜刀上全是血跡,一刀揮了過來,被張風靈敏捷的扣住手腕,我拔出匕首就是一刀刺了過去,直接沒入胸口。瘸子連氣都沒喘一下就死了,直接倒地身體僵硬,這時過來一個女的,搶過我的刀,對著屍體又是一陣亂砍,其他的幾個也過來補了幾刀,砍得沒法看了,本來我這匕首殺人是不流血的,卻也架不住她們這麼亂砍,畢竟青瞑刀還是很鋒利的,瘋狂砍下來還是會把屍體剁成肉泥的,血流了一地。
這時張風靈腰袋裏發出一陣綠光,他換了口氣說,“好了,你們在這裏先呆著,我們去捉鬼去了。”我一把將青瞑刀從一個女孩手裏搶過來說,“小孩子不要隨便玩刀,我們走後,你們把這裏收拾一下。”
張風靈在門頭和窗戶上貼了幾張符,就帶著我們走出旅店,原來張風靈故意放走那個鬼的,在它身上灑了追魂散,此時已經起了作用。我們繞過一個小街道,來到一條寬敞的大街,大街直通村後,走出村子來到一片幹枯的灌木叢,裏麵陰風陣陣,張風靈拿出一個類似司南的八卦盤,測量了一下來到一棵枯樹下,點燃鬆油燈,扒開幹草,出現一塊鬆軟的泥土,我立刻扒開泥土,出現一個石蓋,陣陣陰氣從下麵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