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有什麼,你非要找到它。”花四姑不耐煩的說,我撇了撇嘴說,“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會泄露天機的。”
“好,我也可以幫你打聽,你還有什麼要求。”花四姑冷冷的問,看她架勢是很不耐煩了,我揮了揮手說,“沒有了,我先回去等你消息了,就麻煩你了。”說著我就轉身往外走,一個陰風從我身邊吹了過去,隱約看見一個一個白色影子飄過。
“你也不用去找那個玩偶店老板了,鬼婆子就是老板,你好好待著,想怎麼玩都可以,不會再有鬼糾纏你,要是你還不老實,不要怪我不講情麵。”說著花四姑的聲音就消失了,我走出麵館,天已經拂曉,清潔工人開始工作了,他們對自身周圍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我無奈的笑了笑,可笑的人們一輩子都在與鬼怪作伴,卻全然無知。
剛才花四姑說鬼婆子就是玩偶之家老板,我早就懷疑了,隻是這個鬼老太婆太狡猾,抓不到她把柄。她這種惡鬼這次跑了,又會到處收集人偶,一定不能放過她,可是我已經答應花四姑暫時退出她們的爭鬥,不能輕易反悔。
“孟大哥,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在這裏。”這時阿采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回頭看去,阿采和張風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張風靈警覺的看著四周,我擺了擺手說,“不用看了,已經結束了,回去再說吧。”
回到旅店後,我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了一遍,張風靈聽後說,“它們鬼與鬼之間有什麼爭鬥,我們管不著,可是它們要害人,這萬萬不行,說什麼也要抓到那個鬼婆子。”
“要抓她還真不是件容易事,那老東西會變形,現在你麵前都不認識。”我無奈的說,張風靈也一臉愁容,過了一會他忽然眼睛一亮,“我怎麼把她忘了。”阿采一下就來了興致,好奇的問,“大師想到辦法了?”
“你們湘西有個麻四嬸你知道嗎。”張風靈問阿采,阿采一臉興奮的說,“當然認識,她可是有名的降術師,聽說她可以與鬼通話,我小時候還見過她一次,”阿采忽然沉下臉說,“可是她早就歸隱山林了,不管鬼怪的事了。”
張風靈笑了一下說,“我與她走過幾次交往,或許她能破例出山一次,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於是,我們中午就收拾了行李,坐車離開了市區,向西北一座遠山開進,下午三點左右我們來到一座山下,山路狹窄,下車步行。繞過眼前這座山又出現三座大山,從遠處看成“品”字形,沒做之間都有一條山路,這裏光線微弱,顯得有些清冷,周圍也沒什麼綠色植被,隻有幾棵生命力強悍的山草,在山風中緩緩搖擺,顯得有些詭異。
張風靈帶著我們從左邊山路走進去,是一條不太長的山穀,裏麵不時有風來回吹動,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收緊衣服,警覺的四處向往著。這時阿采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孟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些詭異,風又大又冷,卻沒有一點聲音。”我這才注意到,我們三人的衣服都不停擺動,卻聽不到風聲,此時前麵的張風靈停下了腳步,抬著頭不知看著什麼。
一不會,一陣嘀哩噠噠什麼活動的聲音從前麵的山腰上滾了下來。停頓了一會,我們慢慢走過去,張風靈忽然停下腳步,彎腰撿起一個骷顱頭,嚇得阿采驚呼了一聲,我過來看了看,骨頭表麵已經泛黃,還有密密麻麻劃痕,這骷顱頭應該有很長時間了。
“這裏怎麼會有骷髏?”張風靈奇怪的說,“前麵裏黃雁村很近了。”
我聽阿采說過,有降術師的地方一般不會有屍骨出現,因為降術師不允許不相幹的汙斜之物影響他們的精神。張風靈把骷髏放進包裏,四處打量了一下又繼續前行,過了山穀就看見前麵的小橋流水人家,青石村郭,小溪綠水,水邊還有幾個兒童嬉戲,好僻靜優美的環境,本來降術師生活的地方陰森詭異,想不到會是這樣。
走過去,張風靈向一個孩子打聽了一個姓李的人,幾個孩子掙著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們就轉了進去。怎麼張風靈打聽的是姓李,不是姓麻嗎,正猶豫著我們進到一個悠長曲折的胡同。走了大概一百米,我數著是九十九步,來到一個古老而幹淨的木門前,右麵的門轉上係著一個紅布條,門樓上掛著一個不知什麼圖案的布偶。
“先等一等吧,她不在家。”張風靈說著就閉上眼不知念叨著什麼,看他嚴肅恭敬的神色似乎對麻四嬸很尊敬。
“嗷呦~張先生怎麼到我這來了,還帶來兩個小輩。”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我立刻轉過頭,看見一個四十左右模樣的中年婦女輕盈的走過來,穿著一身花色的確良係扣小褂,一頭烏黑的頭發,臉上皺紋很少,看上去很有風韻。
“麻四嬸,倉促到訪沒打擾到你吧。”張風靈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