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鬼一聲淒慘的尖叫就化作白煙了,手裏的痰盂掉在地上,痰盂裏灑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虱子一樣的東西,蕭旬立刻潑了一些狗血在上麵,點燃一張符扔在上麵。噗嗤~一陣激烈的暗青色火焰,夾雜著刺鼻的氣味,把這段空間彌漫的異常的詭異。
“這就是陰虱嗎,這麼惡心。”我捂著鼻子說道,蕭旬沒有理睬我,來到那扇狹窄木門前,裏麵竟然還有一漆黑的木門,沒有門戶,隻有一根細小的木管從裏麵伸出來。蕭旬把一張符擰成麻花狀插進去,喝了一口狗血,把裏麵的符點燃,然後對著木管吹氣,過了一會又開始吸氣,吸了一口就吐出地上的痰盂裏,也不知道吐的什麼,黑乎乎黏糊糊的,還有股惡心的味道。
過了好一會,蕭旬才停下來,大口喘著氣,一臉沉重的看著木門,我問他,“怎麼了,弄好了沒有。”
“陰虱算是吸出來了,隻是這個木門是陰間的奎木做的,我的桃木劍砍不動它。”蕭旬說道。
“木頭劍不行,試試我的鐵劍。”說著我就端著青瞑刀走了過去,積蓄力量一刀刺了過去,誰知道用力過猛一下子沒入刀柄。這把短刀還真好使,難怪雲間寺那個主持拚了命要搶過去,我連續不斷亂捅了好長時間,蕭旬看不下去了,過來一腳把門踢爛,我就看見阿采被一團長滿利刺的藤蔓包裹著,隻露出一張嘴,嘴唇早已經發烏。
“阿采。”我立刻衝了過去,連續幾刀把藤蔓劃開,蕭旬早已經把浸泡過的符紙點燃化成灰,潑到她的身上,那些藤蔓慢慢枯萎,我背起阿采就往外走。蕭旬在前麵帶路,我們急不擇路,隻要沒人的地方就跑,跑出一個庭院穿過去,看見一個類似古堡的地方,想都不想就跑了進去,路上遇到幾個小鬼都讓蕭旬收進一個小瓷瓶裏。
進了古堡,發現庭院裏有一棵參天大樹,周圍被一團黑氣圍繞著,奇怪,怎麼剛才在外麵沒有看見它,樹上零星結著一些黑色的果實,看著有點像蘋果。這時有兩個女鬼提著籃子走了過來,飄到樹上一人摘了兩個果子就離開了。
“那是什麼果實,我們要不要過去摘兩個。”我好奇的說。
“都是陰間的東西,最好別碰,先跟上那兩個女鬼再說。”蕭旬說著就跟了過去,我們跟著那兩個女鬼穿過一條走廊,看見它們進了左側中間的房間,我和蕭旬悄悄走過去。隱約聽見裏麵有滋滋~的聲音,似乎在榨水果,蕭旬拉著我躲進拐角,兩個女鬼走了出來,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走,我們先進那屋子避一避。”蕭旬說道。
“不好吧,裏麵有鬼怎麼辦。”我小心的說。
“應該沒有,我剛才探測了一下,除了那兩個女鬼沒有其他鬼。”蕭旬自信的說,於是我們大膽的有出來。走到那扇門前,我伸手輕輕推了推,門居然無聲的開了,進來一看,裏麵是女人的閨房,很寬敞,牆壁貼了紅色喜紙,地上還鋪了紅地毯,裏麵隻有一盞不知什麼材料做的燈罩,把整個房間照的通明。我把阿采放在一個木椅上,蕭旬立刻過來把脈,我四處看了看,有一個梳妝台,上麵有一些女人用的古代的胭脂水粉,裏麵還有一個臥室門,我走過去輕輕推開,裏麵也是一片粉紅,紅地毯,紅床紅被褥,應該是個漂亮的女鬼的房間。
我走到蕭旬麵前,看了看阿采,此時她的臉色好了一些,呼吸平穩,我放下心來說,“我們是不是快點離開這裏,好像有人住了。”
“什麼有人住,不過是鬼而已,一會它回來我把它收了,這裏就是我們的了,先在這住一段時間,等她的商好了再說。”蕭旬不屑的說。
“哼哼~老家夥好大的口氣。”忽然一個動人的女人的聲音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誰!”蕭旬立刻拔出腰上的桃木短劍,我也拔出青瞑匕首環顧著四周。
“要不是我有意放你們進來,你們還能坐在這裏嗎,還妄想搶我的地方,小老頭,你真應該學學這位小公子,看看人家多會憐香惜玉。”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不知怎麼回事,我居然感到渾身一陣肉麻。
“不要臉的老鬼,快給老子出來,不然我燒了你的鬼窩。”蕭旬憤怒的說。
“我就在你們麵前,還看不見我嗎。”
我緊張的掃視著前方,隱約看見一個紅衣女人坐在梳妝台前,正慢慢的畫著眉毛,露出來的手腕白皙細嫩,也感覺不到鬼氣,怎麼看都不像鬼。女人把畫筆放下,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和眉毛,似乎很滿意,慢慢轉過頭來,我的媽,怎麼會是一張老臉,她的臉布滿皺紋,臉皮都褶皺在一起,眼睛被眼皮覆蓋著,隻露出一條縫隙。
我吞了吞口水,老女人往前邁了一步瞬間來到我麵前,伸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嘖嘖嘖~多嫩的一張臉,和當年一樣俊美。”老女人讚歎著。我一時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蕭旬忽然衝了過來,一劍逼來,卻刺空了,那個女人一下子又出現在我身側,用袖子一甩把蕭旬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