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怡,你看看這個東西能不能打開。”
說著我就拿出那個黑色方形鐵盒子,阿怡看了很久,搖了搖頭:“打不開,這個隻能用鑰匙打開。”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匕首。”
說著我把匕首遞給她,我剛拿出來,阿怡臉色立刻變了,向後平移了很長距離,驚恐的說,“這把匕首好大的煞氣,快收起來。”
我疑惑得看了看,既然阿怡這麼害怕,說明這真是驅邪的寶物,隻是打不開是個頭疼的事,把匕首收起來之後,阿怡又給我講了那個村長的事,說那個村長把李耕田和那個寡婦一起下葬,還找人做了法事。人是胖子找來的,做法事的器具是老鬼弄來的,做完法事後那個李村長就不見了,胖子說他跑路了,已經去追了。
胖子這人從來不做沒用的事,他一直盯著那個李村長不放,說明他身上一定有秘密,我問阿怡他們去了哪裏,阿怡搖了搖頭:“我隻關心你,沒去注意他們。”我立刻注視著她,她發覺自己的話有些太倉促,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說,“隻是偶然聽胖子說,去雲貴一帶走走。”
雲貴一帶全是窮山惡水,聽說那裏發生不少詭異事情,坐火車的時候就聽人講那地方的奇人異事,聽著要比湘西的更恐怖。
“等這裏的事完了,我也去看看。”我小聲嘀咕著。
“我看夠嗆,這裏的事可不容易完,就你們攤上的這事,才隻是個開始,更凶險的還在後麵。”阿怡警告我說。
“什麼意思,你是說鬼窯裏的那些鬼還會來?”我有些驚慌的問。
“肯定了,它們本來是借助那裏的陰煞之氣,來鍛造肉身,被你們這一攪和,徹底把它們惹怒了,以後你有的忙了。”阿怡說。
“那怎麼辦。”我緊張的問,這時窗外刮起一陣冷風,我陡然感覺莫名的發冷。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阿怡笑嘻嘻的說,“還有那個臭道士,他是最可惡的,那些鬼也不會放過他,你們剛好湊一塊,也有個照應。”
“阿怡,我怎麼覺得渾身不舒服,是不是它們來了。”我看著外麵嗖嗖的冷風問,可是半天都沒有回應,等我回頭看時,阿怡已經不見了。這鬼丫頭怎麼回事,關鍵時刻掉鏈子,還說會幫我,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聲音太多激烈,我的心也跟著劇烈的跳動,卷縮在沙發上,一隻手握著匕首,一隻手握著剪刀,驚恐的看著門口的道符,希望那個東西能幫我擋一擋,等到張風靈回來。
“小子,快開門,是我。”
這是張風靈的聲音,他終於回來了,我高興的跑過去,剛要開門,感覺有些不對,他說送趙武去一個朋友那裏,快的話明天上午就回來,這天才剛黑就回來了,為什麼偏偏是天黑。我猶豫了一下,趴在窗口小心的看著外麵,院子裏一片霧蒙蒙的,隻能看見一個人影,好像是張風靈的,他正焦急的左顧右盼,還不時旳一個勁拍門。
鬼鬼祟祟的一定有問題,一定是鬼,之前變成狄大姐的樣子,現在又變成張風靈來忽悠我,真當我是好騙的,我大搖大擺的走回去繼續穩坐釣魚台。張風靈說了,那些符都是家傳厲害的驅鬼道符,什麼厲鬼都進不來,讓它們折騰去吧。
這時,外麵的敲門聲停了,漸漸聽到一陣陣鬼哭狼嚎,我趕緊點亮桐油燈,掏出三張符,隻要一衝進來立刻點燃扔過去。接著外麵就傳來劈裏啪啦打鬥的聲音,不對,鬼怎麼自己打起來了,哎呦我去,不好,說不定外麵那個真是張風靈,我立刻跑到窗口掀開窗簾,一看,好幾個鬼圍著張大師,又是吐舌頭又是伸爪子,張大師一邊揮舞桃木劍,一邊躲閃。
我趕緊跑過去點燃一個符,把門打開,猛地把符扔出去,嘴裏喊著,“張大師快進來。”
張風靈也算機靈,順手用劍挑著符甩了出去,那幾隻鬼立刻向後躲去,張風靈趁機竄進屋裏,把門鎖上後,張大師一把抓起我,“臭小子,為什麼不開門,是不是像害死我。”
“大師,大師,先別激動,我先前被一個變作狄大姐的鬼騙了,以為這次還是鬼,這不剛看出來不對。”我笑嗬嗬拍著他的手說,張風靈把我鬆開,氣呼呼的說,“他媽的,這幫鬼向心眼了,會用計謀了,以後我們要小心了,一路上我被一群鬼追殺,身上的符都用完了。”
“他們為什麼這麼針對我們?”我疑惑的問。
“那還用說我們端了它們鬼窩,它們自然要找我們拚命,”張風靈想了想說,“不行,我們要離開這裏,進城避一避。”
鬼對自己的老窩也這麼在乎,我聽說人的老窩被拆了,會很憤怒,因為這是他們世代生活的地方,是心靈的寄托。鬼有沒有心,幹嘛對一個破地方這麼在意,大不了再換個地方,至於這麼拚命嗎。
帶著疑惑我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張風靈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我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和他一起出去了。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剛來沒幾天,房子主人就死了,是早就死了,也沒人知道,我不由得感歎,人生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