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詭異的黑剪子(2 / 2)

救我的人說,還好沒什麼尖狀物,加上離得遠,不然就算沒砸死也給紮死了。

我問被砸在底下的那輛老爺車的人怎麼樣了,那人搖搖頭說夠嗆沒希望了,那種分量的東西砸身上,別說汽車,就是塊鐵坨子也早就給砸扁了。

果然,等婦人的車被從渣土車下麵扒出來的時候,那輛車都快給擠成鐵片兒了。血紅色的肉泥從壓癟了的汽車裏灑出來,血淋滴答的,看得我一陣子反胃,差點兒當場就吐了出來。

胖子告訴我,那個婦人是我救命的唯一機會,現在她人沒了,我也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點兒精神都打不起來。

回到家的時候我已經身心俱疲,感覺渾身就像被人抽了筋似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走路連腳都快抬不起來了。

我進門的時候,胖子正拿著我之前床頭邊的剪子把玩呢,我喊了一聲胖子,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拿著剪刀就衝我比劃了幾下子。

我嚇了一跳,以為這個也是假的,趕緊抄家夥。

這個時候我看到胖子的眼睛裏麵閃過了一抹驚疑,然後這才把手裏麵的剪子放了下來。

我問他剛才要幹嘛,胖子告訴我說,他聽說了殯儀館那兒出了車禍,砸死了人,他猜到了死的那個可能是我。所以他剛才以為見了鬼了,這才嚇了一跳。

我聽了頓時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心說你這是打心眼裏判了我死刑,這還是不是我認識的胖子了。難道他以為我做了孤魂野鬼,回家找他來了不成。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把那個婦人死了的事情告訴了他,胖子跟我說他猜到了。

胖子告訴我,這個婦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是李耕田的姘頭,可是李耕田出去多年和別的男人有染,這都幾十歲的人了,好不容易有個兒子,前些天還死了就連手指頭也被我咬掉了兩根,估計是李耕田氣不過才做的這些。

這婦人身上和李耕田有行房的行為,如果之前能把婦人拉過來,胖子在這邊的那個朋友沒準還能幫上忙,可是現在卻一點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我現在的腦袋裏都是嗡嗡的,我心想這回李耕田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肯定會專心對付我,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問胖子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救我的命,他跟我說這種燈籠每做一個都是造孽,既然已經送出來了,那我已經牽扯進這個漩渦了,想拔腿出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說完之後就再沒搭理我,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臉上也愁得掛了霜了,很明顯他也在為這事發愁。

我們兩個相對而坐,誰也沒說話。胖子也不知道從哪弄得洋煙吧嗒吧嗒地抽了好一陣子煙,然後忽然往煙頭往地上一扔,告訴我在家等著,哪兒也不許去。

我問胖子他要幹嘛,他告訴我說要想辦法救我,隨後他就往外麵跑了去。

他走了之後,家裏又剩下我一個人了。整個屋子重新變得靜悄悄的,搞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心裏就有種很不踏實的感覺。於是我就抄起了剪刀。

他那把剪刀是烏黑色的,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分量上絕對要比普通的見到重上兩三倍。

這是我爹以前出遠門帶回來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剪刀到底是什麼材質,不過我敢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剪子,畢竟那段時間我爹可把這個當寶貝。

那把剪刀大概是真的煞氣比較重,自從我拿著它開始,心裏就沒那麼慌了。

胖子叫我在家等著不讓出門,我又沒什麼事情可做,實在閑著無聊,於是我就開始擺弄那把剪刀打發時間。

也就順手抄起來旁邊的信紙,開始剪了起來,剪著剪著我忽然就發現,凡是被我剪過的紙片的邊緣,都沁著一條殷虹的痕跡。

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不小心剪到手指了,可是我翻來覆去地看,十根指頭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我正在詫異的時候就發現,那些殷虹全是讓見到給染紅的。於是我端起見到來看,就發現剪刀刀刃的邊緣上,竟然沁出了一層細密的血珠。

看著那把帶血的剪子,我給嚇得一下就把那把帶血的剪子扔到了桌子上。心裏想著那把剪刀遠點兒,但是想起拿著它的時候的那種踏實的感覺,我又有點兒舍不得。

就在我正為這事犯嘀咕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以為是胖子回來了,就喊了一聲,誰知道那個腳步聲繼續,卻沒有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