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就麵臨一個尷尬的問題,隻有一頂帳篷,三個人睡,我和胖子都無所謂,但是還有個女人就不好辦了,總不能一起睡吧,那還不把帳篷擠爆了,更何況翠翠也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關乎到她的名節。
男人在這種時候隻能吃虧,翠翠說她睡外麵,這是不可能的,她身子那麼弱還不凍壞了,隻好我和胖子睡外麵,挨著駱駝會暖和一些。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抱著駱駝睡,那鼓鼓的肚皮和粗壯的皮毛在我的夢裏變成了一張柔軟的大毯子,溫暖又舒適。
我和胖子商量好先去樓蘭古國,順著指南針走,一支二三十人的小隊現在隻剩下我們三個,其他人如果在沙暴中沒有跟緊駱駝,必死無疑,不被沙暴埋了也會渴死餓死,想想真是可怕的死法。
沙漠中痛苦的步行就不必再過多的描述了,翠翠的腳上全是手指大小的水泡,破皮的地方血肉模糊,我們不斷的消耗著駱駝背上的物資,除了一個紅匣子,在我們彈盡糧絕的時候紅匣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發射求救信號等待救援。
隨著物資的消耗翠翠坐上了駱駝,連續的趕路不止我們吃不消,駱駝也吃不消了,我們的水隻剩下一天的量,駱駝一般來說三天需要喝一次水,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
入夜,我們在一片開闊的地方搭起了帳篷,胖子愁眉不展,翠翠臉上盡是自責,她認為是她拖累了我們,雖然這是事實。
“明天我們就得控製水量了,如果我們沒有走錯方向的話,再堅持幾天就能到達地圖上的位置。”胖子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沒有再嬉皮笑臉。
我歎了口氣,翠翠蜷縮在我的身邊,她一直在盡力克製自己的食量和水量,這個本來活潑俏皮的女孩兒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我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情愫,我看著她的臉盡是憐惜,我想要保護她,可是卻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如果可以的話,出了沙漠我會娶了她!
現在唯一不缺的東西就是柴油,我們生了一堆火,火光亮起來的時候翠翠往我懷裏靠了靠,我以為是她覺得冷,大著膽子抱住了她的肩膀,心髒跳得飛快,翠翠掙紮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又紅著臉低下頭說道:“剛剛沙子裏有什麼東西在跑。”
我反應過來她是被嚇到了,而不是覺得冷,但是我沒有放開她,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孩兒,那種奇妙的感覺無法形容。
胖子撇了我們一眼,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結果轉身又逮著什麼東西跑到了我們麵前,我看他手掌心裏露出來一根長長的尾巴,還以為是逮住了一條小蛇,結果攤開一看是一隻跳鼠。
跳鼠受到驚嚇蹦蹦跳跳的跑開了,我放開翠翠抓起自己的背包對胖子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去追啊,阿布不是說過有跳鼠的地方,附近就會有灌木從或者胡楊林嗎?”
胖子哈哈大笑一聲,抓起背包就跟我一起去追跳鼠去了,我遠遠的對翠翠喊道:“翠翠,等我們回來,很快就回來。”
“等我們出去了,我娶你呀!”
真是天無絕人之,如果我們現在能夠遇到灌木叢或者胡楊林,就不必再擔心水源的問題,打一口井讓駱駝喝飽,把我們的水壺和駱駝身上的水囊全部裝滿,隻要地圖是正確的,我們肯定能夠找到樓蘭古國。
跳鼠在沙裏跳得很快,我和胖子跑得氣喘噓噓的,手電筒不停追尋著跳鼠的影子,跟丟了就不好玩了。
“胖子快點,別跟丟了。”胖子腳步突然慢下來,我催促了一聲繼續追趕著跳鼠,突然間刀光一閃,麵前的跳鼠一分為二,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慢慢抬起頭,一把馬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們兩個挺能耐啊,已經超過我的預料了,靠著一頭駱駝居然能夠找到這裏來,既然如此,那就是天意,這就是你們的宿命。”
韓丘山的馬刀壓在脖子上冰涼冰涼的,跟他的語氣一樣,我不敢亂動,隻能盯著他說道:“沙暴來了,我們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我們又不是什麼間諜,我們是你招來的人,你殺了我就沒意思了吧?”
韓丘山笑道:“確實沒意思,事情還沒辦完呢,跟我走吧,還有胖子,該幹活了。”
胖子不為所動,離我們有十幾米遠,手裏拿著兩把大口徑手槍對準了韓丘山:“憑什麼你要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得照做,按照之前談好的條件,你是不是應該把這次行動的任務告訴我們,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韓丘山把我脖子上的刀放了下來,對著背後拍了拍手,七八個士兵從黑暗中跑出來,端著槍對準了胖子,我急了,趕忙喊道:“胖子,你tmd這個時候別犯傻,不就是讓我們幹活兒嗎?幹就是啊。”
韓丘山附和道:“孟十一說得不錯,地肥龍,你的機會隻有這一次,如果你不好好珍惜的話,就準備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