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內鬼作怪(2 / 2)

一天的疲勞讓我沒精力多想,穿上外套和長褲就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感覺有些冷也沒有讓我完全醒過來,直到胖子把我叫醒。

“十一阿哥,天亮了,快起來,外麵好像出事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冷得哆嗦了一下:“怎麼了胖子?能出什麼事兒?”

胖子嘿嘿笑道:“我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早上的溫度很低,哈氣都能看見白霧,十幾個大兵站在一起,臉色很難看,韓丘山站在他們正中,在他麵前趴著一個手腳發青的士兵,臉埋進了沙子裏。

我和胖子是考古隊起來得最早的,韓丘山冷冷的對著我們問道:“昨晚你們誰出來過?”

胖子很自覺的說自己淩晨出來撒過尿,那時候三個士兵在外麵冷得直哆嗦,說著胖子還指了指旁邊的小沙堆,表示就是在那兒撒尿的。

我壯著膽子問道:“他怎麼死的?”

韓丘山翻過那個大兵,是昨晚放哨的三個士兵中的一個,脖子上有一條小口子,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仿佛死前經受過巨大的痛苦。

“被人下藥麻痹了,然後割破脖子放了血,應該是藥性不夠,自己親身體會了死亡的感覺,不然的話他應該安靜的死去,表情也不會這麼扭曲。”韓丘山在那個大兵的手背上找到了一個針眼,他說的還算是有根據。

胖子也上去查看了一下,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傷口了,韓丘山,你得小心了。”

韓丘山沒有回答,讓那些士兵找個地方把死去的大兵埋了,而且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考古隊也隻有我和胖子知道,我隱隱覺得有些害怕,這隻隊伍裏難道出了問題嗎?我記得陰陽先生給我寫過紙條,上麵說韓丘山的隊伍裏有內鬼,不會就混在這二十個士兵裏吧?

對了,陰陽先生呢?他不是說過他也會跟我們一起來嗎?他連物資都領了,怎麼沒有在隊伍中出現?我的眼神掃過剩下的十九個大兵,沒有一個和陰陽先生長得像的,這是怎麼回事?

考古隊的書呆子們肯定不會注意到少了一個人,但是這件事情在我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我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留了一個心眼,除了胖子。

正如阿布所說,我們第二天進入了真正的沙漠,連綿的沙丘無窮無盡,溫度也更加炙熱,我們時不時的就會遇到從沙裏鑽出來的沙和尚,就是一種小蜥蜴,胖子還逮了一隻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又放了。

中午的時候我們走到了一片灌木叢,阿布讓我們小心腳下,灌木叢裏最多的就是蛇,我們在灌木叢中間打了一口井,大概兩米左右深就出水了,冰涼冰涼的,這些水除了裝滿我們的水壺,還讓十幾頭駱駝喝了個飽。

阿布讓駱駝自己去吃草,我們坐在一堆灌木下麵休息,胖子拐了我一下悄悄遞給我一張紙條,我找了個撒尿的理由遠離了他們的視線,打開紙條很費勁才看懂上麵的幾個字。

有鬼,注意紅色的馬,遇到情況跟著紅色的馬走。

紅色的馬?我放眼望去隻有一頭馱著紅色物資的駱駝在遠處吃草,紅色布袋裏麵裝的是食物和水,還有一個發射求救信號的發射器,都是生存下去最基本,最重要的東西,胖子應該是發現什麼了才會這樣提醒我。

我將字條揉碎扔掉,回到了灌木叢下麵,阿布和韓丘山在核對方向,兩人發生了分歧,韓丘山的方向和阿布的偏離了四十五度左右,這個角度看上去不大,走出去十幾公裏偏差就遠了,而且在沙漠中,有時候要找的東西就在身邊,一座沙丘就能讓你錯過。

這樣的失誤是不允許存在的,我們的物資不足以支撐我們犯錯,走錯一步就有可能導致一係列的問題。

本來唯命是從的士兵這一次沒有聽韓丘山的,而是很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看法,韓丘山臉色鐵青,讓我們都拿出自己的指南針核對方向,大部分人的方向都一樣,隻有三個人的有問題。

我,胖子,韓丘山。

我們三個人的指南針和其他人的偏差四十五度,按照多數服從少數的慣例來說,應該是我們錯了,但是那些大兵除了阿布之外沒有一個敢開口說不。

韓丘山臉色鐵青,砸了自己的指南針,讓我們繼續趕路,他的話就是命令,我們不得不聽,阿布打了一個口哨,那些吃草的駱駝都回到了他的身前,我聽了胖子的話,自覺的站在馱著食物和水的駱駝旁邊。

天上的太陽熱特別毒辣,後頸上被曬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再加上衣服不停的摩擦更加難受,沙漠裏的細沙跟著汗水黏在身上,擦一下汗水都會覺得疼。

腳上裸露的地方更加嚴重,兩天掉了一層皮,好在這些地方都是老肉,隻是疼一下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