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把話說完,我看見他臉上有汗水滴下來,臉色都變了,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不就是個珠子嗎?”
“不,這不是個珠子,它有名字,它叫黃泉鬼眼,十一阿哥,我跟你講個故事,你聽著。”
五年前,有一個外國人叫皮爾斯,是個美國的有錢人,四十多歲,他當時為了一件冥器帶著十幾個考古學家去了寧夏,最後花了一大筆錢如願以償,那件冥器就是黃泉鬼眼。
在得手之後,他帶著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莫名其妙死去,有人說是因為那件冥器被人下了詛咒,有人說是因為這些人惹到了當地的回民而被殺害。
最後這些事情驚動了政府,因為那一群人當中有幾個身份特殊,死了牽扯很大,到最後活下來的隻有兩個人,皮爾斯是一個,你猜還有一個是誰?
胖子就那麼看著我,看得我發毛,我遲疑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說道:“不會就是你吧?”
他點了點頭:“就是你胖爺,那時我青春年少,手上功夫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所以皮爾斯才會花大價錢請我,但是自從那一次的事情過後,一直有神秘勢力在暗中尋找我,我一直東躲西藏,最後沒有辦法才逃到了大山深處的小村子裏,黃泉鬼眼裏麵的文字是西夏文字,就是黃泉的意思,意為輪回。”
“那些死去的人,都有同一個特點,都接觸過黃泉鬼眼,隻有我和皮爾斯沒有,我都不知道那一次我是怎麼忍住自己的欲望沒有對它下手,事實證明我的謹慎是沒錯的,我和皮爾斯都沒有接觸過黃泉鬼眼,我們都活下來了,隻不過最後黃泉鬼眼不翼而飛,皮爾斯什麼也沒得到。”
我撓了撓頭滿腦子的疑問:“那……這完全解釋不通啊,皮爾斯是老板,花很多錢買一件東西自己都沒有親手摸過,一點也不符合邏輯,而且像你所說,黃泉鬼眼是在寧夏發現的,怎麼會跑到四川的大山裏,它長腳了?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胖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跟你開玩笑,這個世界上本來很多事情就沒有答案,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話,找到皮爾斯,也許他會給你一個答案。”
他話音一轉,皺著眉頭問道:“十一阿哥,照你所說,黃泉鬼眼在你這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吧?你一點事兒都沒有,曹永峰搶過去就掛了,這樣一來可是個好東西啊,你看誰不順眼就就把黃泉鬼眼悄悄給別人放兜裏,多厲害。”
“我沒心思開玩笑,胖子,你說得太玄乎了,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怎麼別人就不能碰這個東西,我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要不我再找個人試試?”我把 目光放在了對麵的大兵身上,心想著要不要拿別人的命試一下。
胖子一臉的不以為然,笑著說道:“十一阿哥,你還是太天真,像我們這樣經常下地的人都知道,這世上一切都有可能。”
我歎了一口氣,還是下不去手,胖子也沒有再和我多說,好像在看到黃泉鬼眼之後他就陷入了一種發呆的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四天我們到達了一座小城鎮,胖子好像闖禍了,一群荷槍實彈的大兵端著槍在等著我們,看到我們接近直接上前攔截了我們的車,一個軍官揪出前麵的副連長祝亮厲聲質問道:“就是你讓韓長官洗幹淨屁股等著?膽子真大啊!”
祝亮懵了:“什麼?我沒有啊,再給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啊,我和長官最後一次聯絡過後電報機就壞了,長官隻是讓我不顧一切代價把後麵的兩個人送到青海去,我怎麼敢亂來。”
“廢話少說,這件事情我接手了,全部戴上頭套!”
壞了,我踢了胖子一腳,這個狗日的搗亂真是厲害,好好的不好嗎,這下好玩了。
我被套上頭套的最後一眼看見了曹永峰的屍體,我本以為天氣這麼熱他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但是除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之外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之後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腦袋上一直套著一個袋子快把人悶死了,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能摘下來,我和胖子就像是犯人一樣,一直在車上顛簸,押送我們的人也換了一批,胖子想套近乎都碰了壁,摘下套頭麵前肯定有幾支槍對著腦門心。
“傻逼,死胖子,艸!”我沒少罵他,真是做事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就這樣顛簸了十幾天,我都快虛脫的時候,車外開始喧囂起來,應該是到了一個大城市,從喧囂到寂靜,我以為我又經過了一座城市,然而車子停下了,外麵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我的頭套被摘下來了,麵前是一張熟悉的臉。
“鐵牛?”
“不!你知道我的名字,韓丘山!”
韓丘山嘴角帶著邪笑,手裏還拿著我的頭套:“以後叫我韓丘山,我不希望聽到另一個我的名字,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