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
晉泰始,九年三月立皇子司馬隻為東海王,六月二十九日,東海王死。秋七月初一,日蝕,下詔聘公卿以下官吏女子以充實**,在沒有挑選之前,暫且禁止婚嫁。冬十月十七日,下令女子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地方長官為其選擇配偶強迫出嫁。
十年三月初二日蝕。六月初三蝗蟲災惟郯縣地處災區而百畝良田所植未損分毫。人皆道有神靈護佑,郯縣東有一廟堂,所奉之神不祥但年年歲歲香火旺盛,雖年久失修,已有坍塌之勢,但其四壁所繪仍鮮豔如新漆一般自門向內畫有盤大的數百個月,有眼有耳時喜時哀時驚栩栩如生,其下所繪的村莊如掌大小,內亦有百數人如豆粒般,移動其間。縣人皆異之,故稱其為塢神廟,並供奉香火,所以此次未遭天災郯縣人皆道為塢神顯靈。
次年深秋傍晚,郯縣平民賈賀黎從田頭回村,恰經過郯東遠遠望去隻見一須發皆白的老者端坐在廟頂,一動也不動看著這邊。賈賀黎以為老者正看著自已覺得很奇怪於是放下農具舉起手臂用力揮動以示回應,但看見老者沒有任何反應,賈賀黎想近前查看但無奈攜帶農具笨重行動不便於是決定先回村。回到家天色已晚,他與妻兒說起此事,正說著,門外突然吵鬧起來,他出‘院查看,隻見到處是火把全村人好似都出來了正往村口去,他抓住了一個拿火把的本家侄子,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人看了他一眼告訴他塢神廟起火了。
塢神廟的火燒了一個時辰就自然熄滅了,村裏人趕到時廟宇己成了一片廢墟。
起火後的第二日,賈賀黎的小兒子賈暢從鄰縣回來正經過廢廟,但不知廟為向被毀,正詫愕中,隻見廢墟中隱約有一玉器,賈暢將其挖出,見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白玉,成色一般,上雕一月:有眼有耳,似乎是在笑。看著喜慶,賈暢便把白玉帶回了家。
正文:
月見城,名曰城,實乃國而,國有月朝生而夕落,朔望皆全,三更僅星數顆,大如鬥,閃若神眸。魏朝數人遷於此,以為異,故建國名之月見,取唯月可見之意。國各行從事者百十餘人,民稱之為善事,善事頭目稱善長,撰國史者稱善史,掌民案者稱善判,行刑者稱善斷……善長中又一為首者,民稱之為首善,首善者發號施令於善長,然獨居於密林,無覆國之大事不出,因而見者鮮也。
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從不待客的敖家大宴賓客,宴請城中所有桑姓人家的家長,要知道桑姓是月見國中最大的姓,總人口占了全城的五分之一還多。於是乎今天,受寵若驚的桑家家長從四麵八方浩浩蕩蕩的前來赴宴,場麵之大不但驚動全城百姓,甚至連善長們,也紛紛應邀前來來作陪,這一下更是大大刺激了人們的好奇心。
因而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圍觀的人把敖家圍了個水泄不通,院子裏是滿滿的喝酒劃拳的桑家人,大堂內是文縐縐品茶論詩的善長門,這一切的一切就算是再挑剔的人也隻能說這是一場成功的不能再成功的盛會,甚至沒準善史回去以後也會如此在國史上帶過一筆。
但是很遺憾煞風景的人到處都有,例如那個素家的大丫頭,她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擠進了院子,隨後就發現了這場宴會一個很大的瑕疵,那就是敖家的男孩子一個都沒有在宴會上露麵,隻見到敖夫人和敖鬆寒在不停的忙裏忙外招呼客人,在月見城家中兒子可是用來撐門麵的,這種場合難不成敖鬆寒能容忍他們在房裏睡大覺?發現這一點的素家丫頭好奇心立馬就泛濫了,從擠進大堂估計是不可能了,隻能偷偷沿著籬笆繞到敖家後院的外麵想辦法,隻見她直奔後院籬牆外不遠處的一顆空心老樹,從裏麵抱出一個板凳,然後用板凳墊腳輕車熟路的跳進到了院子裏,跳進去的素丫頭還沒忘了把腳底下的一塊和泥土顏色模一樣的板子起開向裏抽了一下,板凳砰的就掉進了板子下麵的淺坑裏,不見了蹤影。葉又把板子推出去一點按好,幹淨利落!葉滿意的在心裏誇了自己一句。
敖家後院的向來都處於沒人料理的狀態,雜草瘋長的幾乎高過八九歲的孩童,五顏六色的野花盡情釋放嬌豔,雀啼燕舞,倒也是野趣十足。那敖家小少爺就正坐在雜草叢裏的一塊巨石上對著麵前的一個盛滿糕點的竹籃流口水。一隻手突然從他背後冒了出來捂住了他的嘴,他嚇的一抖腿下意識的一蹬,竹籃翻了,他還沒來得及心痛,又一隻手伸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住了他的腰,連拖帶拽的硬要抱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