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燕國平洲上陽郡的一座小城中,林溪遊走在大街上,有種恍若隔世之感,在不久前,他還是一個為了複仇潛伏在山賊窩裏軍師,而如今,仇已經複了,意外之下還有了一些奇遇,想起來真讓人唏噓不已。
走到一處相對冷落的院落前,林溪眼眶有些濕潤,這院落是他一位叫陳義的世叔所經營的武館,而他在父母被殺後投奔的也正是陳義,這些年來,陳義對林溪視如己出,十分照顧,這些林溪都深深的記在心裏,如今時別兩年重新回來,他心中有些發酸。
陳義人如其名,是個重義之人,在當年林溪父母遇害後,他調查出了殺害林溪父母的乃是王猛一眾山賊後,曾獨自一人前往烏金山去闖寨刺殺王猛,但奈何能力有限,最終仇沒報到,還受了重傷而回。
林溪舉步踏入武館,隻見院落裏並沒有人,地麵上甚至還有不少落葉,顯然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在院落左側有一處石台,那是平日裏陳義教授徒弟的地方,而前方則是武館的廳堂所在,林溪走入大廳,依舊沒有人。
“有人在嗎?世叔,我回來了……”林溪喊了兩句,在各個房間遊走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其他人,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世叔已經搬走了?”
就在他準備到街上找人問問情況時,一名年輕男子走入了武館,當這名男子見到武館內的林溪時,有些驚訝:“你是何人?”
林溪沒有回答,而是走到近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城西的李大哥?”
“你…你是林溪?是了,真是林溪!”李大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驚喜,他上前握住林溪兩肩,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你小子,這兩年去哪兒了?當年一聲不響的就走了,知不知道可把師父給急壞了?”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走後沒多久給世叔寄過信,世叔是知道我的行蹤的,對了李大哥,武館怎麼沒人啊?世叔他人呢?”
“你回來得有些不巧,一個半月前,南方趙國與晉國聯合來犯,我燕國猝不及防之下一連丟了好幾處城池,師父他得到消息後很是憂心,便將武館解散,趕到邊境去參軍去了。”
“原來如此……”
半個月後,林溪乘坐在一輛馬車中進入了燕國的都城——瑞京,這裏是燕國最為繁華之地,林溪打算到這兒來看看有沒有人聽說過半月宗或者紫英山脈。
一路之上,在休息之時林溪也會向一些旅客詢問紫英山脈的消息,但依舊一無所獲,馬車進城到達驛站後,林溪下了馬車,離開了驛站。
“先去找家客棧落腳,不過身上好像沒多少銀兩了…”
沒多久,林溪來到了萬福客棧門前,瞥了一眼自己的錢袋,自語了一句:“應該還夠住上半個月吧?要實在沒錢了,就看看哪兒有什麼活計可以做,先在這瑞京安定下來!”
林溪在萬福客棧租了間普通的客房,進入自己的房間後,他倒床便睡,連日的趕路舟車勞頓,他早已疲倦不堪,直到月上高樓,林溪才遲遲醒來,下樓吃了點東西後,又回到房間鎖上了門。
盤腿坐在床上,林溪閉上了雙眼,按照老者傳授給他的功法修煉起來。
“根據這功法上所說,我現在需要感應靈氣,然後引氣入體,但我嚐試了這麼多次,都沒有上麵說的那種感應到靈氣的感覺,難道是我沒有修煉的天賦?”良久後,林溪睜開雙眼,再次將功法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出錯後,又鬱悶的閉上了雙眼,繼續起了感應靈氣的過程。
日複一日,轉眼便是半個月,林溪的生活在打聽消息和修煉中漸漸度過,這一日,林溪正如同往常一樣坐在床上修煉之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請問林溪小哥可在房中?”客房外傳來了小二的敲門聲,林溪下床開了房門,問道:“是小二哥啊,有事嗎?”
小二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這樣,小哥你之前交的房錢是半個月的,現在已經到期了,掌櫃的讓我來問一下小哥是否還要繼續住下去,如果是的話還請小哥補一下銀子。”
“這樣啊……好的,一會兒我親自去找掌櫃,麻煩你了。”林溪回道。
小二哥道了聲好,便離開了,林溪將房門關上,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錢袋,卻見裏麵隻剩下一兩不到的銀子。
“看來要去找份工做做了……”
林溪悄悄避過掌櫃,離開了客棧,這半個月他對瑞京也了解了不少,知道在城中位置有一個坊市,那裏有不少店鋪,也許會招人也說不定,於是林溪便往坊市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