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從這些資料裏麵發現了什麼。”吳邪問道。
黎簇尷尬地笑笑,他根本就不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看懂這些東西。
吳邪顯然也預料到這個問題,說道:“我也懷疑自己的選擇,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在進入這個帳篷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去查看那些資料而不是去吃東西,可惜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是沒有辦法扭轉了。”
黎簇聽著這些話感覺有些不爽,但他沒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他在這方麵確實是廢柴一個。
吳邪沒有等他開口,而是繼續說道:“既然你沒有看到這些資料,那麼很多事情我現在和你講,都是沒有用途的。”說著他整理出一些東西,裝進一份牛皮紙袋裏,遞給黎簇道,“這些東西你收好,在接下來的三天裏,你必須抽空把它們看完,並且把上麵的內容全都記在腦子裏。”
“我靠,這不可能。”黎簇痛苦地大喊道,“我連課文都背不下來。”
“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吳邪擺擺手道,“而且你警告你,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你的那個夥計,王盟也不行?”
“不行,隻有你自己能看。”吳邪很堅決地說道。
黎簇把牛皮紙袋接過來,裏麵的厚度相當可觀,他悲催地歎口氣,突然有一點想哭。在學校時,背不下來最多是考試不及格,而在這裏,他背不下來就是性命問題了。早知道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就應該老實地做一個好學生,認真讀書。
吳邪還在看那些資料,黎簇有一個問題非常想提出來,他正在猶豫,感覺這個問題如果不說的話,他一定會憋死在這裏。
“你還有事情?”吳邪看他一眼,問道。
“我有個問題。”黎簇鼓起勇氣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如果我不配合的話,你到底能把我怎麼樣。”
黎簇現在吃準他對於吳邪來說還有很大的用途,對方的一些恐嚇也許隻是對他起到震懾作用,並不會真把他怎麼樣。
這個問題顯然非常不客氣,果然吳邪冷冷地看他一眼,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選擇你隻是我計劃之外的一個分支,你這種能力的人我之前是不會考慮的。不過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我還是決定奉勸你一句,你對我的整個計劃來說非常關鍵,所以我並不會把你怎麼樣,但你想想你的老爸,還有那個女醫生,以及你在學校裏麵的好朋友,人不要活得那麼自私。”
吳邪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黎簇依舊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種令人恐懼的冷靜和威懾,那是一種類似於精神病人一樣的神情。
黎簇沒有再說話,立刻就離開了。吳邪看著他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這些話從他嘴巴裏說出來,壓力還是太大了。
他對一個地方說道:“他已經離開了,你出來吧。”
說著從帳篷一個角落裏走出一個人來,這個帳篷是帶著夾層的,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構造,國內根本買不到,以黎簇的眼力完全看不出來。
“他隻是一個孩子。”那個人一邊整理自己的麵頰一邊說道,“對他溫柔一點,要知道,你骨子裏還是一個好人的。”
吳邪點起一支煙,搖搖頭道:“對我來說,溫柔這種東西已經沒那麼關鍵了。”
那個人看起來很蒼老,臉上的皮膚褶皺非常可怕,如同長期缺水暴露在陽光下的死皮一樣,頭發和胡子白得誇張,而他的聲音卻是不符合麵貌的年輕。
對方隻是笑笑,說道:“這裏的氣候太幹燥了,我的皮膚很幹,這種東西無法在我臉上維持很長時間,所以我們的時間並不算多,你需要抓緊一點。”
吳邪點點頭,他看著眼前的圖紙,他明白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全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