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笑起來,沒有再罵我,而是說道:“這樣,我們換一種方式思考問題。”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摸過手機,想看一看對方的長相。
可是等我看清這張臉的時候,我感覺有一點吃驚,這張麵孔我已經見到很多次了,但是在這種環境下看到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我還是有一點不適應。
好在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隻維持了幾秒,我又變得屌了起來,這種事情在我的生活中不是很少見,說實話我已經習慣了,如果有一天在大街上我看到所有人都有一張和我一樣的麵孔,我都能很自然地和對方打招呼。
最初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但現在老子已經刀槍不入了,人皮麵具這種小把戲根本嚇不到我。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對方看著我冷笑了一下,說道:“我叫吳邪。”
媽的,帶著一張麵具,比我的臉皮還要厚。我實在是懶得罵他,摸出打火機在他的鬢角那裏烤了一下,他的頭發立刻卷曲起來,空氣裏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哇哇大叫起來,我說道:“不要以為臉皮厚就無敵,總有人比你的臉皮更厚。說說吧,我知道一種非常快速地讓麵具脫落的辦法,用火燒一下立刻就現形,相信我,那種過程你是不會喜歡的。”
我盡量擺出一副很凶的麵孔來,讓對方相信我不是那種很好對付的人,同時傳遞給他一個信號,不要惹我,否則我就拿你做聖誕BBQ。
這個人看著我手裏的打火機,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有一點忌憚。
審問人需要一點技巧,剛才我請他吃了一頓鞭子,現在很有必要請他吃點甜棗才行,我脫了他的外衣把他的胳膊綁起來,把他拉到沙發上,點起一支煙塞進他的嘴巴裏,說道:“我知道,你在那幫人中,肯定不是最關鍵的一環,你的身手實在是太差了,如果他們要解決掉我,一定不會派你這種貨色來直接對付我。”
對方的臉色非常難看,顯然我說的是正確的,我繼續說道:“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太願意牽扯過多無辜的人。這樣吧,我們做一個交易,你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我讓你離開。當然,我知道的東西遠比你想象得多,如果你想騙我的話,那你就要留下一點紀念品做我的聖誕禮物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顯然是在認真思考這筆買賣。
我吸著煙,心裏非常有把握,他這種人很有可能是那幫人中的小角色,地位非常低,在一種無奈的情況下才答應來做這件事。這種人的立場並不堅定,隻要你稍微用一點手段,他就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了,立刻倒戈。
果然,等他抽完那支煙後,看了我一眼,又和我要了一支。他用力地吸了兩口,說道:“我犯了一個錯誤,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的話,他們也不會輕易饒了我。”
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講明白一點。
“我接到的任務是,先走進來躲在暗處,不要被你發現。等後麵的人把你解決掉之後,我再來冒充你,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要知道,這棟樓非常古怪,如果一個人消失在這裏,就連警察都不願意插手進來。”
我‘哇哦’了一聲,這個主意真是傻逼到了極點。
“你也知道吧,我這種人一直都沒有什麼作為,我聽說你的身手很弱,如果我自己就能把你解決掉的話,我的地位就會立刻提升上去。”
“可是你還沒動手,就被我揍了一頓。如果我是你的老大,我一定弄死你。”我打斷他道,在心裏慶幸,還好他是一個蠢貨,否則按照他們的原計劃,我真的很有可能會交代在這裏。
他的臉上露出一個非常痛苦的表情,這個表情在我的臉上,讓我非常得不愉快。但是我已經下不去手打他了,一方麵打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心理上我不是非常能接受,另外,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剛過三點一刻,時間非常精準。
我站起身,從口袋裏摸出一隻針筒,衝著對方比劃了一下,那個人立刻露出了非常恐懼的表情,又要罵我,可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放心,我沒有必要弄死你。”我晃了晃針筒,說道,“你的煙裏麵加了一點料,能讓你睡兩天,兩天後事情就已經全部解決掉了。”
那個人哭了起來,鼻涕眼淚混合著口水流到他胸口的衣服上,搞得這張臉看起來非常搞笑。
這棟屋子看起來很破舊,但裏麵有不少值錢的東西。當初散布那個棺材的消息可是花了我不少的精力,而整棟樓裏麵將近八十個攝像頭和想辦法通電也花了我不少錢。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的遠程監控,已經有幾個人從窗口爬進來了。
我打了一個電話,響了一聲那邊就接了起來,小花他們已經在外麵等我很久了,這一個信號讓他們全都變得興奮起來。
“聖誕快樂。”我衝著其中的一個攝像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