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我被人騙得非常慘,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入行的菜鳥吳邪了,我有足夠的手腕去讓對方開口。
老柴思考了一下,突然歎了一口氣,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臉,開口的時候聲音顯得非常疲憊:“那件事情,確實是真實的,我沒有騙你。但是後麵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對你做了一點隱瞞。”
我冷冷地看著他,示意他把後麵的事情告訴我。
老柴看著我,咽了一口唾沫,講出了那件事情後麵的經過。
“那個人離開後,我曾經花了很大一部分時間和精力去尋找那個地方,但是沒有任何進展。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再次出現了。”
聽到這裏,我變得有一點緊張,夾著煙的手指頭都忍不住發起抖來。
“這一次那個人顯得很狼狽,他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個地方,但他一個人無法進入那裏,他給了我一些東西,我立刻就認出來,那些東西是隻有岡仁波齊峰這邊才會有的,顯然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出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當你在追尋一個東西的時候,就在即將要放棄的關頭,這個東西又有了新的眉目,那種感覺是非常興奮的,如果我不繼續下去,我這輩子都會為此感到遺憾。”
我沒有說話,我自己非常理解這種感覺。那種即將要揭示秘密的興奮感,讓人的大腦異常興奮。
老柴繼續說道:“我很痛快地答應了他,我們花了一些時間才到達了這裏,登山的過程很辛苦,等我們到達了一個地方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
我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但老柴卻沒有詳細講出來,他隻是閉了閉眼睛,表情裏流露出一種非常悲痛的神情,說道:“最後那個人死了,而我到達了一個地方後就無法再繼續了,我猜測那個東西很有可能已經被對方送到了那裏。”
我的表情有一點詫異,那麼牛逼的張家人竟然也會掛掉。
“沒有一個人是不會死的。”老柴說道,“我對那個家族不是非常了解,但是那個東西和那個地方非常關鍵,所以我必須下去親自看一看。”
我沒有說話,那個地方我是必須要下去的,但我也非常擔心下麵的環境,畢竟連牛逼的張家人都會感覺到困難的地方,我不是很清楚那地方會不會歡迎我。
我突然想到牛皮卷上麵的內容,那段口訣非常關鍵,聽普仁說,那段生僻文字在進入山穀的一個地方,也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部分。
我把這件事情和老柴說了一下,老柴卻搖搖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那座喇嘛廟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我去過那裏,早就已經荒廢掉了。”
我有一點失望,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跟張家沾上關係的地方,那段內容多少給了我一點心理安慰,現在告訴我沒有人能夠翻譯出來,我在心理上不是非常能接受這個事實。我們兩個人兩廂對望了片刻,也沒有想出什麼合適的辦法來,隻好先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