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速度太快,張鎮長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猖狂,敢在自己的地盤對自己下手,此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施展武技護身,隻能奮力輸出體內真元,不斷加厚著護體真元。
他也不求能擋得住,隻求能減輕傷害,然後再做計較。
不過對方的攻勢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他那一尺有餘的護體真元還沒等到接觸,就被對方的指芒被撕裂了,沒有一點停頓。
“張鎮長!”
眾人見狀紛紛想要上前救援,臨近幾人已經運起了武技,打算攻擊白麵青年。
“放肆!”
一聲厲喝、一道黑影
靠近之人全部吐血倒飛,跌倒酒館之外。
“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如此撒野?”
雖說在武者世界,實力為尊,道理、王法都是扯淡;但是像白麵青年這樣的還是讓人心生厭惡,楚銘雖然不是熱血俠心之人,但是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行俠仗義一番還是不會介意的,更何況楚銘還想從對方口中打聽一些關於天地榜的事,自然不能讓對方輕易就把他殺了。
就在白麵青年的手掌要蓋在張鎮長的天靈蓋的時候,楚銘閃身欺至,一腳踢出。
隻聽“咯吧”一聲,白麵青年的右手出現了詭異的彎曲,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彈開,楚銘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一記手刀重重地斬在對方的胸口處。
“師兄!”
聲音沙啞的青年見狀急忙閃身來到白麵青年的背後,企圖幫對方卸力,卻遇到了和剛才張鎮長同樣的情況,不由被震退三步;剛好退到樓梯的拐角處,腳下不穩險些跌落下去。
“你找死!”
聲音沙啞的青年頓時不幹了,閃身就要衝上再打,卻被白麵青年攔下了,一邊鼓動體內真元恢複這手腕和胸口處的傷勢,一邊冷冷開口道;
“沒想到這麼個破鎮子還有你這樣的高手,小子,報上名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雖然兩人不過很短的交手,但是白麵青年已經知道麵前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似乎不在自己之下,和周圍這些人完全是雲泥之別。
“嗬,怎麼,知道這裏沒有高手所以才敢如此作威作福嗎?”楚銘冷笑著,對這樣欺軟怕硬之人十分不屑。
“實力為尊,實力不如我的人都是螻蟻,他們的命我想殺就殺,想拿就拿。”白麵青年伸出已經恢複的右手,慢慢攥緊,發出如炒豆般的劈啪聲。
“哦,那照你這樣說;你的命我是不是也想拿就拿了呢?”楚銘微微眯起雙眼,此時的他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嗬,你可以試試;你不會真以為接了我隨隨便便一抓,就能和我一較高低了吧。”白麵青年冷哼道。
他剛剛雖然明麵上被楚銘占了上風;但那是自己大意,他當時的目標是張鎮長,對付對方自然不用盡全力,沒想到楚銘突然殺出,猝不及防之下才會吃了點小虧。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們可是煉獸門的人,這位是我唳長空唳師兄,即使在核心弟子當中也是排的上號的,你算什麼東西?”沙啞青年走了出來,拿出一麵令牌叫囂道。
煉獸門是二品宗門,在神州之內也是巨頭一般的存在;真要較真起來他們和天風國的禦獸門算是同出一脈,隻不過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也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禦獸門算是他們分支的分支、旁支的旁支。
高手較量起來轉瞬之機就可以決定成敗,就算控製妖獸作戰,人shou之間心意再想通、再默契終究不如自己的拳腳施展起來得心應手;煉獸門的人就這樣選擇了,他們將捕捉來的妖獸生生煉化融入自身的體內,通過這種方法可以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戰力。
而且武者還可以不斷煉化其他的妖獸,從而飼養自己最原來那一隻,隻不過通過這種方式也有很大的風險,若是體內妖獸的實力比武者高,還要強行煉化就會容易走火入魔,使武者的身體發生變異從而變得人不人、獸不獸的。
煉獸門算是百獸之宗,基本上凡是宗門名稱裏麵帶有“獸”字的都算煉獸門的分支旁類,起碼在靈澤大陸是這一個樣子。
以楚銘的聰穎自然很輕易就理解了其中的交集,腦海中不由想起了天風國的禦獸門,眼中的殺機更加濃烈了幾分。
“嗬,恭喜你;剛剛把自己的最後一絲生路給絕了。”
“找死!”到了他們這個程度,自然要時刻注意著場上的變化以及把握對手的心思;當楚銘身上的殺意一起,唳長空就知道這件事是沒得談了,隻有打了。
既然要打,那就要做先出手的那個人!唳長空雙臂一展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背後幻化出一對寬大的羽翅,宛若神鷹一般朝楚銘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