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雨澤越來越危險的目光,楚銘卻仿佛視而不見、泰然處之,甚至悠閑地抿著身前杯中的美酒;自己已經給過對方台階了,言語之間也給足了對方麵子,要是對方不自知以為強求或者以武力相逼,那就……手下見真章唄。
原本楚銘對林雨澤還有幾分忌憚,楚銘並沒有把握能戰勝對方,若是真動起手來,自己隻有暫避鋒芒;不過先前在跟壯實漢子和麵具男子戰鬥的過程中,長時間的累計噴薄而發,一舉突破桎梏,晉升至天地境中期,實力增幅近五成,這讓他有絕對的自信,就算依舊不能戰勝對方也可以形成絕對的壓製局麵。
不過對方的身份是個謎,連丹仙殿都不能對他如何,想來必定有所依仗,在沒有絕對利益的衝突下,楚銘不想給自己平添一個勁敵。
“放肆!”林雨澤還沒說什麼,殷千薔倒是先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嬌斥道。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給你臉了是不是?”
楚銘對這種話最是無語,也最是反感;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仿佛跟你說一句話都是多大的恩惠一樣;眉頭微皺也不說話,目光犀利如劍一掃,讓殷千薔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過緊接著又是一股羞怒,當下就要站起身來,右手虛握仿佛要取出兵刃。
“姐姐,你幹嘛那麼激動呀;他們男人的事就讓他們男人解決,我們在一邊看著就是,難不成你認為林哥哥沒有這個本事嗎?”就在這個時候,素傾心卻身影一閃,從殷千薔的左手移到了右手邊,如同一道閃電一般準確抓住了殷千薔的手腕,硬生生打斷了對方的動作。
說話間眼角帶起笑意,仿佛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不過殷千薔卻心中大駭,雙眼之中竟是驚懼,仿佛才認識這個跟她談了半天心的小姑娘;別看對方一副纖弱無力的樣子,但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鐵鉗夾住一般,死死地被禁錮住,難動分毫。
周圍的氣氛急轉直下,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仿佛下一瞬就能動起手來。
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酒壇破空而來,將僵局打破,準確地落在了眾人身前的桌子上,將碗筷都震了一地。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四人全都變了臉色,將視線移了過去。
“呦嗬,沒想到這個小破酒樓還有如此姿色的美女,著實讓本王感到意外啊。”
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青年緩步走了上來,身上有紫金鎏邊縫繡的各種圖案,腰間掛著美玉,頭戴雙龍吐珠冠,十個手指上還帶著碩大搶眼的扳指,雖然看上去十分大氣、富得流油;但是不過是在凡俗之人眼中的模樣,在修者的眼中真是銅臭滿身,俗得不能再俗了,這一點從他背後跟著的五名護衛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想來保護這種人也實屬無奈之舉。
“來來來,這種地方的濁酒怎麼能下肚,嚐嚐我從宮裏帶出來的玉釀仙瓊。”
剛剛林雨澤等人的注意力都在互相身上,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或者說注意到了卻無視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敢主動找上門來,那頗有挑釁意味的話語讓幾人都心生不爽,尤其是林雨澤剛剛被楚銘駁了麵子,猛然回頭雙眼瞪著來人。
“呦嗬,這小子性子倒是急得很嘛。”華服青年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淡笑道“不要激動,我隻是玩玩而已,能看上你身旁的姑娘那是她的福分,我的新鮮感來得快去的也快,等我什麼時候玩夠了,在還給你,到時候把爺伺候高興了,包不得要賞你些寶貝靈石什麼的,豈不是美事一樁?”
素傾心雖然平時性格大大咧咧的,沒事也喜歡開開玩笑調侃調侃別人,但那要看人,調戲的對象也要有資格才行,可不是誰都行的;而這個華服青年顯然不具備,帶給素傾心的感覺隻有惡心;不過卻依舊沒有表露出來,臉上甚至依舊帶著笑意,隻是那股笑意之下,隱藏著令人心悸的殺機。
殷千薔也是個火爆脾氣,哪受得了如此侮辱,手臂一震脫離素傾心的鉗製,罵了句“哪裏來的登徒子。”祭起雙刀就要將對方斬殺。
“嗬……先不說這姑娘不姑娘的事,單單是你的麵子,就不夠請我喝杯酒的。”林雨澤冷哼一聲,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將先前那壇酒水震起,接著手掌一翻將其擊回。
酒壇在真元的加持下如同炮彈一般轟出,直直砸向華服青年麵部。
“放肆!”華服青年怒喝一聲,“給我上,打死他!”
身體往後一縮,身後那五名護衛立刻前移一步,如同一堵牆似的擋在華服青年的身前,動作整齊、幹脆利落,一看就是軍旅出身或者常年配合,再加上五人都是天地境初期修為,即使普通的天地境中期武者對上怕也隻有跑路的份,而且跑不跑得掉還要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