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埋怨起來,邊說邊打開了桌子上的錦囊。
“還錦囊,裏麵是不是應該有什麼妙計,告訴我該怎麼……”當中年文士打開錦囊拿出裏麵東西的時候,吐槽的話語戛然而止。
“這,這,這是?”因為太過震驚於激動,甚至有些結巴。
“難道他?”沈執事也是一臉震驚,呆呆地愣在原地,捂著嘴巴不可置信道。
“錯不了,錯不了。”中年文士直接站了起來,將手裏的物件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驚喜道“到我們出氣的時候了,沈執事你這次做得好,等我回來好好獎賞你。”
說完化作一道殘影離開了分部,直朝皇城之內掠去。
一般的大型城池都是禁止飛行的,更別提國都了;不過這些限製都是作用於那些普通武者的,對於那些頂尖的強者,隻能嗬嗬一笑了。
當然這個頂尖強者是相對的,中年文士是天地境後期巔峰修為,和金寧國的巔峰戰力一個級別,又有武殿做後台,所以可以列為頂尖強者,不過也僅限於金寧國。
若是換一個有碎虛境強者坐鎮的城池,比如那些二三品國家;甚至是神域之內的超級國家,擁有玄心境尊者坐鎮,那就不夠看的了;相對的,那樣的國家也會有等級更高的武殿駐紮,出現同等級的頂尖強者。
不過始終卻僅限於那一小部分人。
…………
在一處類似衙門的大殿之內,最上首坐著一名身穿蟒袍的中年,旁邊有幾名身穿官服的小吏;金甲將軍和紫服青年也在列,門口則站著密密麻麻的銀甲白袍。
“就是你殺了飛兒的手下,打傷了飛兒的護衛?”蟒袍中年眼皮微跳,不怒自威。
“如果你說的飛兒指的是他的話,那就是。”楚銘淡淡的瞥了一眼紫服中年。
“這麼說,你是認罪嘍?”蟒袍中年冷哼一聲。
“我何時說過我要認罪了?”楚銘反問道。
“那你有什麼話要說?我金寧國不會以權逼人,以勢迫人,給你一個自我辯解的機會。”這種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在扯淡,蟒袍中年之所以這樣說,畫外音就是你有什麼背景,有什麼後台趕緊說;說完之後我估量一下,再給你相應的懲罰。
他可不是傻蛋,以楚銘年紀對比修為,自然可以看出不是泛泛之輩,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平凡出身,要麼名門大宗,要麼隱士大族。
“我都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認什麼罪?我去武殿分部有事相詢,他們堵在門外,還率先對我出手,我自衛還擊又有何罪?”
“難不成這武殿分部是你金寧國一家開的不成?”
楚銘神色如常,語氣平淡;不過含有一絲莫名的威壓,聲音並不洪亮,但是卻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牽動心弦。
“嗬。”一聲輕笑傳來,紫服青年啪的一聲張開折扇,頭部微微揚起,用下巴對著楚銘,神色倨傲道“你先前不是說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今天就讓你好好認識認識。”
“我是金寧國的皇子,在這裏,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讓你進你就不能進。”
“哦?你這就是要比後台了?”楚銘別有意味地看著對方。
“比後台?你也配?你現在腳下踩著的是金寧國的土地!”
“而我就是金寧國的天,在這裏的一切都要聽我的,即使是武殿分部,也不能違背我的意誌!”
紫服青年越說聲音越大,到了最後簡直就是用吼的。
然而楚銘卻根本不鳥他,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甚至輕笑起來。
“好大的口氣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武殿分部怎麼樣?!”就在紫服青年的氣勢達到巔峰,他自己都沉醉在裏麵的時候,一道冷哼突然在空中炸響。
喝聲之中蘊含莫大的威壓,華服青年的氣勢瞬間如氣泡般破滅,場內除了金甲將軍和楚銘之外其他人都頓覺胸中燥悶,頭痛欲裂;實質的聲波如同小蛇般從耳朵竄入,撕扯神魂。
即使是蟒袍中年都不由悶哼一聲,臉色發白。
嗖~
空間蠕動,一道身影出現在楚銘身旁,正是先前跟沈執事對話的文士中年,武殿分部理事。
“趙理事,別來無恙啊,小子年少無知,口無遮攔,還望莫要怪罪啊。”蟒袍中年很明顯認識對方,急忙走下台階,笑臉相迎。
哼!
中年文士根本不理對方,轉過身來,對著楚銘微微彎身。
“屬下來遲,望楚長老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