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壤小隅,前輩沒有聽說過很正常。”楚銘不以為意,以對方的身份地位,要是聽說過才奇怪呢。
“哈哈……英雄不問出處!”老者笑道“你們那個地方能處你這樣的天才,也是莫大的造化;怕是因為你,整個域界的氣運都會大幅度提升,尤其是水雲宗,崛起在望。”
“前輩說笑了。”楚銘可不自大到認為他一個人能改變域界的氣運。
“不必自謙,我們龍族能看到很多冥冥之中的事,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天命,你身上機運雄渾,紫氣氤氳;而且以我的修為都不能將你徹底看穿,仿佛有某種禁止將你保護起來,隔絕任何探查,包括天道!”老者越說越凝重,對方確實如同異數一般的存在。
“禁製保護?”這個詞不是楚銘第一次聽到了,先前戰皇就曾經提到過,當時楚銘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現在聽寒晶龍皇也這樣說,倒是讓楚銘疑惑起來:難道自己身上真的有什麼隱秘不成?
“我看你剛剛的身邊的那位朋友,並非真人,但是卻又不是傀儡;我若是沒有猜錯,想來他應該本體已亡,封印了本源,以真元衍生血肉。寒晶龍皇看著楚銘手上的封印畫卷推測道。
“前輩眼界果然高明。”
“談不上什麼高明不高明,隻是活的時間長了,見識多了而已。而且能保留這種程度的實力,想來你的這位朋友生前實力應該不在我之下。”龍皇語氣當中多了幾分悵然,頗有些惋惜之情;雖然龍族之人的壽命遠超人類,但是他的大限也不遠了,若是不能再有突破,怕是也難逃黃土之途。
其實主要是老者來自神域龍族,對外界的事知之甚少;若是換一個同級別的人類武者,怕是很快就能認出戰皇的身份,畢竟當年戰皇在整個大陸也算是小有名氣。
“楚銘,這一次多虧了你的保護,才能讓玉龍免遭厄運,我代表龍族向你表示感謝,我龍族欠你一個人情!”老者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上,語氣嚴肅。
“前輩客氣了,其實我本來……”
“不用多說什麼,過程不重要,不管你當時怎麼想的,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始終都是保護了玉龍的安全,這一點無可厚非。”老者雖然沒有盛氣淩人,但是身為龍族的高傲還是讓他言辭堅決,不容置疑。
“而且我看得出,你和其他的人類不一樣;你和我們一樣都有著高傲,這不是修為或者實力帶來的,而是源於骨子,發自靈魂深處;它的存在讓你不屑於去做小人勾當。”
對於龍族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們不屑於撒謊,也不屑於掩飾;
“我龍族向來都是有恩必報,有怨必償;你保護了玉龍的安危,對我龍族來說是大恩;你可以跟我一起返回神域,我龍族一定奉你為上賓,保你安危,助你修煉!”
可以前往神域?!
要知道即使是像蒼龍部落大首領那樣的身負龍族血脈的化形妖獸,都不能常駐神域,隻有每年一次的朝聖機會;神域的地位相當於人類世界的神州,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以人類的身份想要進入神域那更是難上加難。
而楚銘不僅能入駐神域,還能收到龍族的厚待,這簡直就是逆天的機緣;神域之內別的都不說,單單靈氣濃度就絕非外界所能比擬的,更何況還有大量的靈藥珍果,天材異寶,更能得到龍族高層的指點。
說是扶搖直上,平步青雲一點也不為過。
令人意外的是,楚銘卻搖了搖頭,婉拒道:“呆在神域,受到龍族的庇護,自然安全無憂,以龍族的底蘊,更能讓我修為一日千裏;但是也會錯失很多精彩,這個世界太大了,我不想自困一隅,即使它是一個金絲籠。”
“我想去更廣闊的天地,探索未知的領域;誠然這樣會有很多的危險,但是畏懼生死終究難成氣候;溫室裏的花再嬌豔,也不比野花來的頑強。”楚銘知道老者對自己是好意,也沒有惡意,所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啊,都說金鱗豈是池中物,現在連真龍呆的地方也成了一隅之地了!”老者雖說沒有惱怒,但是卻也有一絲不悅,畢竟神域對他們來說那是不可動搖的聖地。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無妨,雖然你現在的言行已經可以算是張狂,甚至到了目中無人的程度,但是絕世的人物就是需要你這樣的氣魄。”老者顯然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僅有的一絲不悅也很快轉變成欣賞。
突兀的,老者一指點在楚銘的眉心,但是卻以更快的速度收回了,如遭電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