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誤會了,我隻是說要外出曆練;並非是脫離水雲宗,我楚銘永遠是水雲宗的弟子,不管何時隻要水雲宗需要我,我都會回來。”
楚銘知道對方心裏所擔憂的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當時水雲宗不管是太上長老還是宗主,長老或者弟子;都願意為了自己而死戰,這份情楚銘是永遠不會忘的,他早就把水雲宗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家。
其他內門長老議論開來,一名長老會成員真誠道:“楚銘,外麵的世界的確多姿多彩,但是高手如雲,殺機密布;你要清楚,有多少人死在曆練中嗎?我不想看到水雲宗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隕落。”
“在水雲宗,乃至天風國之內我們還可以照拂與你,但是離開了玄武域,我們也鞭長莫及啊,你可要三思啊。”另一位長老也隨後附和。
楊斯道緊緊地盯住葉塵,希望對方可以改變心意,打消曆練的打算,或者進行一些小曆練,不要走得太遠。
楚銘搖了搖頭“武道本就是逆天而為,與天地奪造化;豈能畏險不進?浩瀚大陸,天才無數,怎能畏敵不前?”
“修為隻有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之中才能有所精進,實力隻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對決中提升,桎梏隻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間突破。”
“生於安逸隻能死於平凡。”
“那不是我所追求的武道!”
這一席話讓在場的很多老一輩人都受益良多,宛若醍醐灌頂,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之口,也都沉默不言,對方的見識、感悟乃至心境;都遠遠地超過了他們;若是一昧勸阻,對楚銘來說隻能算是強加束縛。
楊正軒苦笑一聲“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勸阻什麼了。你就放心地出去曆練吧,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不過你要記住,這裏永遠是你的家,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會全力支持你,水雲宗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宗主!”大長老脫口而出。
楊正軒卻搖了搖頭,止住了對方的話頭。
“不用再說了,天才之所以能稱之為天才,就是因為能渡過考驗,在一次一次的磨難之中成長;溫室裏的花朵始終難成大器,我們不能給他什麼幫助,難道還要成為他的阻礙不成?”
“哎!”大長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我也隻能支持你了,記住萬事小心。”
“大長老說的是,外麵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殘酷,切不可麻痹大意!”二長老也囑咐道。
“你還年輕,凡是不要衝動,三思而後行!”
…………
一眾長老見狀也都知道勸也無用,況且他們也明白,對於楚銘來說留在水雲宗隻算是一種束縛,每一個強者都是經曆無數生死,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
“多謝宗主各位長老,弟子銘記於心。”楚銘一一點頭,躬身行禮。
…………
離開了天雲大殿之後,楚銘發現門外早就站了幾個人:楊斯道,雪無痕,周澤。
以他們在水雲宗的地位,這麼大的事自然也都知曉了,紛紛前來餞別。
“羨慕你啊,可以見識到外麵的世界,遨遊在更廣闊的天地。”一行人紛紛羨慕道。
“好好修煉,早晚有一天你們也可以的。”楚銘微微一笑,對於這些兄弟他還是十分看重的。
“我就算了,估計最遠也就是在玄武域走動走動,再遠了,父親肯定是不允許的。”楊斯道身為宗主之子,身份特殊,自然不能隨意走動。
“那我們最多就隻能在天風國長長見識了。”雪無痕和周澤實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外麵的世界對他們來說危險太大了。
和三人分開之後,楚銘直接下山離開了水雲宗,朝著西南方向掠去。
天心境巔峰強者一天趕路的速度是三萬裏,天地境初期強者是七萬裏,楚銘施展渡虛步法之後的速度大概是六萬裏,大約傍晚時分,楚銘進入了月華宗的勢力範圍。
沒有立刻去叩山門,楚銘在臨近月華宗的一座小鎮上安歇下來,洗去一路風塵,第二天清早便朝著月華宗山門趕去。
…………
“煩勞二位通報一聲,我找霜兒。”楚銘對著兩名守山弟子道。
“什麼霜兒?沒聽說過!”
因為楚銘隱藏了氣息,為了方便行走也沒有穿水雲宗內門弟子的服飾;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守山弟子皺了皺眉,不悅道。
楚銘一愣,隨即想到霜兒是自己平時喚的,他們自然不知,至於守山弟子的態度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
“茗霜,他叫茗霜。”
“你說的是茗師姐?”守山弟子詫異道。
“正是。”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稱我們茗師姐為霜兒,褻瀆師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守山弟子臉色大變,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