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在怎麼說也是上一屆傑榜高手,不至於被一招秒殺,麵對董華這一招,雖然麵色凝重,依舊奮力抵擋了下來,隻是對方明顯根本沒有讓他歇口氣的想法,一槍一槍接連不斷,或劈或挑,不一會就讓黃飛手忙腳亂,漸露敗勢!
“著黃飛怕是要輸了!”楚銘暗暗搖頭,其實董華和黃飛的實力相差不是太大,但是一上來黃飛的氣勢就弱了三分,而董華則是一鼓作氣,招招攻其必救,讓對方疲於應對,守久必失,再加上慌了心神,落敗是早晚的事。
楚銘的點評可以說是句句要害,怕是讓一些老一輩強者聽到也是要佩服不已。
既然已經預見了結果,楚銘也不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不由將目光移到別處,恰好二組的比賽也結束了,此時就要上場的是蜀國紡天閣的一位高手,叫詩雨晴,楚銘在賭鬥場也是見過她的,聽說過對方六十連勝的名聲了,但是卻沒有見過對方出手,此時也不由地觀看起來。
而詩雨晴的武器也著實讓楚銘大開眼界,是兩條長長的綢帶,當然這僅僅是外表看上去,楚銘可不相信是普通的絲綢,八成是一個少見的寶器。
兩條長長的綢帶從袖子裏伸出,如同兩條飛龍在身邊盤旋,和她對決的是一名魁梧漢子,是一名新晉的武者,用的是拳法,走得是剛猛霸道的路線,一開始就是憑借著這一點力挫群雄。
不過這一次似乎遇到了克星,每一拳都被詩雨晴以巧力化解了,頗有一種一拳打在空氣上的感覺,讓他頗為窩火,有力沒地方使用。
“對麵那男子要輸了。”楚銘搖了搖頭。
他這一句到時引起了旁邊楊斯道的注意,隨著楚銘的視線將目光移動到二組的比賽場地,看到身材嬌小的詩雨晴正在與一名男子交手。那名男子身材十分魁梧,且攻擊一場剛猛,打得整個空氣都在震顫,泄出的拳勁轟在光幕上激起點點漣漪。
“那男子明顯是穩占上風啊,打的對方隻能防守,毫無還擊之力啊。”楊斯道皺眉道。
“不出十招,他必敗。”
“此話怎講?”楊斯道來了興趣。
“兵法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其實這放到別處也同樣適用,對方的攻勢看上去猛烈無比,但勁道用的太猛,沒有留下餘力,對付實力略低的參賽選手,或許能一舉拿下,但詩雨晴的實力不弱於他,甚至還略高,經驗更要在其之上,想要一鼓作氣拿下明顯不可能,等他氣勢一衰,就是詩雨晴反擊的時候,那時候想要扳回敗局,幾乎無可能。”楚銘侃侃而談。
“那你說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楊斯道好奇道。
“如果是我,就應該趁著還占有上風的時候,氣勢未衰轉變節奏,邊攻邊退,或者造成已經力竭的假象,誘敵出手,再一舉破之!”楚銘想也不想,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楊斯道一連玩味地再次將目光投向擂台,似乎在驗證什麼。
果然,僅僅片刻功夫,台上局麵風雲變幻。正如楚銘所說,氣勢也不可能一直隻漲不跌,總有一個巔峰,在攀升到一定程度時,對方的氣勢開始明顯回落,而且從對方的臉色也可以判斷出來,對方先前的攻勢對他的消耗頗大。
而詩雨晴則僅僅是在防守,借力打力,以巧破力,消耗明顯小了很多。此時迎來這等待已久的時機自然不會放過。雙臂一揮,雪白的綢緞如雙龍出海般飛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明顯讓對方一愣,反應慢了半拍,被震開了雙臂,中門大開,然後如有靈性般裹住對方的身體,重重地撞在光幕之上,把他摔得七葷八素。
“果然如此,和你說的幾乎分毫不差!”楊斯道一臉敬佩的說。此時的他仿佛覺得眼前的楚銘有些陌生,雖然盡在眼前卻好似在天邊。這是修為上的、是實力上的、是心境上的。是一種即使是在麵對水雲宗太上長老都不曾又過的感覺,太上長老帶給楊斯道的更多的是因為後輩對前輩的敬仰,而在楊斯道裏也算是個目標,是可以超越的存在,而楚銘,說實話,楊斯道並沒有把握。
即使是水雲宗的長老,在見到這一幕也都紛紛投來了敬佩的目光,對是敬佩,此時的楚銘所展露的實力他們已經不能夠用讚賞來表達了,那是對於晚輩的情感,而楚銘已經有了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實力!
“茗霜對姚遠!”
恩,楚銘微微一愣,這麼快?
接著嘴角露出了微笑。打起精神,將目光投向了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