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別無他法,宋征隻得將人抗在肩上,快速趕回養心殿複命。

待他趕到時,南寧王竟已完全魔化,他雙目被邪火所占據,嘴唇青紫,散發出的氣焰竟比之前更盛,宋玉和樊慶英兩人聯手對抗,已然不是他的對手,二人不過是咬牙堅持罷了,宋征不敢耽誤,立即帶著莊公公的屍體找到齊黎,太子殿下的狀況十分不好,在寒淵散的折磨下竟有漸入心魔的征兆。

宋征隻能盡量喚醒他一絲意識,齊黎憑著最後一絲清明,斷斷續續的低語到:

“暫時的……解藥……莊公公……身上。”

宋征依著他的話語,在莊公公衣袖內摸索一陣,果然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白玉瓷瓶。

另一邊,宋玉與樊慶英兩人皆是到了極限,宋玉內力枯竭,又不甚被南寧王手中的噬焰掃到,他隻覺傷口處一陣鑽心的疼痛閃過,接著他的體內的脈絡便被一股邪氣侵入,一口瘀血積壓在心,宋玉壓製不住,最終元氣大損吐血不止。

“二哥!”

宋征眼睜睜看著自家二哥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震飛了出去,他來不及反應,隻是本能的將藥瓶打開,一粒淡灰色的藥丸滾落在他掌心,他立馬扶起齊黎,將其塞進太子殿下的嘴裏,做完這一切,宋征這才抬起頭,直視著麵前走火入魔的南寧王,一向無所顧忌的他收斂起了平日裏的浪蕩,充血的雙眸掃過他的父親和二哥,宋征覺得自己的握緊劍柄的手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一種摯愛之人被人傷害卻無處還手的苦悶感,他眼神一暗,幾乎調動了所有內力,修長的身體防備的弓起,下一秒,他如同鬼魅一般,快速朝南寧王攻去。

二人擦身兒過,宋征不出意料,被魔氣所傷,他感覺自己的雙目被灼燒的厲害,他幾乎是搖搖晃晃的直立起身子,手中的長劍沾染了血跡,那是南寧王的血,近身時他伺機刺中了對方的大腿。

腿部的劍傷似乎刺激了南寧王的神經,他變得更加狂躁,不顧自己的傷口,他舉著噬焰再次朝宋征攻了過來。

這一劍幾乎是擦著宋征脖子過去的,他感覺那魔氣在吸取他的內力,而且隻要他運作的越快,那團氣吸的也越快,因此,他幾乎不能使用任何消耗內力的招式,很快,宋征發現自己的動作也變的越來越僵硬,他終於知道宋玉為何會直挺挺的被震飛了,全都是因為這股魔氣在筋脈內遊走的緣故,無力感漸漸襲來,宋征受了幾處傷,噬焰再次逼近他的胸口,而他卻發現自己的雙頭完全不能動彈。

即便如此,身為宋家男兒,宋征帶著宋家軍豪氣衝天的血性,大吼一聲坦然迎敵。

手中的劍被噬焰擊碎,宋征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魔氣,淡然一笑。

然而,下一秒,周遭所有的魔氣似乎被人下了口令,停止在了宋征一步之前,南寧王的心口突然破開了一個大洞,濃稠的汙血噴濺而出,滴滴答答染濕了一小塊地板,吞雲劍首正處於血洞的正中,這仙器被一層金光包裹,與外層的魔氣相碰,劃出一道激烈的光火,齊黎冷清的聲音從南寧王身後傳來。

“封神,弑鬼,斬妖,降魔,吞乎四海之內,唯見雲霄依舊,歸一!”

隨著一聲巨響,吞雲劍身的光芒突然放大,周圍的魔氣被它的氣勢所震,紛紛被卷入吞雲劍柄的靈犀石內,更別說這肉身所築的凡人,南寧王的軀體被仙氣撕扯著,他墮入魔道太深,連血肉都沾染了魔氣,因此一同被卷入靈犀石內,一陣氣浪之後,宋征感覺體內的魔氣像被被驅逐出了一般,他這才看清麵前的正是手執吞雲劍的齊黎,而南寧王早已不見了蹤影。

------題外話------

實習真的好累,我感覺我這幾天快要狗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