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月當空,紀凡仍然不能否認那孫賢誌的樣貌是出奇的俊美。
紀凡眉頭微皺,“孫賢誌,這個名字我好像有聽說過,但一下想不來是什麼時候了。”
“颼颼……”
裂雲宗的黑摩戰船剛剛停靠在月影湖的上空,數十道不同顏色的流光在血月印襯下飛速降落在一片山峰頂處,不少修士紛紛躲避,有些人避之不及直接被撞翻了出去。
聚目望去,那些如流星滑落的來者,皆是禦劍飛行的修士。這些人身穿道袍,挽髻戴冠,是最典型的道派傳統修士。能夠禦劍飛行使這些人比同境修士都多了一個保命的法門和臨陣對敵的殺手鐧。當然,他們總體而言的戰鬥力可能比起其他修士可能要弱些許。
在紀凡與蕭少爺的遠處正前方,有人小聲嘀咕:“看樣子這些是禦劍山的人馬。”
“唵……嘛……呢……叭……咪……吽……”
人未至,聲已近,聽到這句回音顫顫的佛家六字大明咒,大部分人都已明白是萬佛崖的和尚就要到了。並且都在猜測,能和這些門派相提並論,又有著最為神秘聲譽的九大門派之首的風幽穀,其穀中美女弟子們何時能夠趕到。令人失望的是,在所有人窒息等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隻等到一群騎著白色大鳥的禿頭和尚出現在血色高空之上。
“我擦,還以為是美麗的風幽穀仙女們到了,原來是一群死禿驢。”
“騎白鳥的不一定仙女,刮光頭的一定是臭和尚。”
“媽的,浪費感情,我心都傷了。”
“唉……感覺不會再愛了……”
當萬佛崖的佛家小修士們一個個找到落腳的地點,耳中東一句、西一句聽到的都是“死禿驢”“臭和尚”的惡罵聲,他們個個不明所以的暗暗叫苦,心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佛家名聲何至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佛家弟子規矩甚多,來到月影湖森林邊上後,不像其他門派的弟子要麼大侃而論的談天說地,要麼盛氣淩人的一言不發,站著動也不動。這些來到的佛家弟子同樣是年青一代。本著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的理念,對於周圍的暗罵聲他們不能不顧形象的去反擊,隻能全當聽不見。他們很快聚成一團,坐在一片空草地上,敲起木魚,默念佛經,節奏很是統一。
“聽說還有一處聖地叫做雲海聖地,號稱位於坤侖仙境,為什麼不見有人來?”
“嘿嘿,雲海聖地曆來都對這種事躲的遠遠的。”
“不錯,以他們膽小怕事的行事風格來看,估計是不會來了。”
“哼,我看你們還是積點口德,你們怎麼知道他們不是隱藏在暗處,我可聽說這雲海聖地和風幽穀做事向來都低調的很呢……”
“嘿嘿……照你這說法,那些風幽穀的小仙女們難道都女扮男裝了不成?”
“也對,不然怎麼一個女人的影子也看不到?”
九大門派的修士來了其中之三,雖然來勢都很猛,但比起其它大大小小的普通門派人數還是差了一大截。而且大家都是年輕修士,修為境界也差不了多少,隻有極個別屬於冒尖之人,所以有些人說起話來,並無忌憚。
由於月影湖水的消失,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原來月影湖的範圍有多廣,但大家卻不約而同的在一片深窪林地四方圍成了一個圈。血月當空,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一些頂級的強者不出現誰也不知道這種現象意味著什麼?
另外,夜空深處的血月已經超出月食景象的範疇,更應該說是一種異象。
入了深夜。數千名修士等得不耐煩各自升起一攤篝火,防止有人因為往日恩怨背後突然打起來,擾亂了大家一心等湖水出現的心情。頭頂上的血月在逐漸加深,有人甚至說在空氣中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對此,蕭少爺手中的烤肉證明了這種說法地真實性。
眼見,月影湖中一時半會也不會有異常動靜出現,紀凡與蕭少爺遠遠躲到一邊,喝酒聊天,暢說這些日子各自的見聞。
“嘿嘿,大哥你真是太過分了,宰殺了人家的妖獸不說還將妖元石給擄走啦。”談起當日的大戰蕭少爺仍然分外開心,又道:“倆個山匪老跟著我們,他們不視覺疲勞,我們都覺得嗅覺磨損了,殺了一個就全當是教訓吧,希望他能理解我們的苦衷,不要在心想著報複,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神仙姐姐也保佑……”
“嘣……”混著蕭少爺的酒話,平地一聲驚雷般的巨響,在他與紀凡二人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炸裂開來,與此同時一股神秘的血光竟從地底衝出瞬間衝向了雲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