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提醒道:“這些人可不像是去做奴隸交易的人,肯定有陰謀!”
“陰謀?”牛大遠一愣,想了想道:“好兄弟,你別怕!隻要你牛大哥有一口氣在,我是不會讓他們先動你一根汗毛的。”
紀凡臉色一轉,正色道:“牛大哥?跟你並肩作戰這兩個月,我何時怕過?我隻是為這些生死兄弟的性命擔憂而已,你可是有全家老少的人,絕不能因為我舍身冒險。”
“兄弟,自從咱們在一起征戰,你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你的命,你看你牛大哥像一個隻顧自己死活的人嗎?何況你是我引薦入軍的,我豈能看你有個閃失。”牛大遠急道。
“那好,如果有機會,咱們就想個辦法一起逃走便是。”紀凡沒有堅持爭論。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中年男子平常眼中的那個紀凡,心中還是非常地感激。
紀凡當初首先進入到了東列邊境的小城,雖然沒到西列領地,但卻很快從平常百姓口中得知陳家這幾年一直在四處擴張領地,有幾個小的國家已經被陳家派軍抹平,導致很多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生靈塗炭,東列國也是岌岌可危。
西列之所以如此強勢皆因有太虛門坐鎮,很多太虛弟子都加入到了戰場之中。
修行之人哪是尋常習武之人可以抵擋的?紀凡氣不過,又礙於自己人單力薄,心想幹脆加入到東列陣營前線,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些太虛門弟子解氣。
二個多月下來,紀凡倒也收了太虛門幾個人頭。
前幾日獨心崗一戰,東列潰敗而逃,牛大遠等人脫離了隊伍,被麵前五人俘獲,這五人雖然算不上是修行之人,但卻有些異於常人的手段,紀凡心覺有異便沒有當時就把牛大遠等人救出來,而是丟兵卸甲束手就擒,想要跟著幾人一探究竟,幾經輾轉到了這裏。
“當然要逃走,但不是現在,這幾個都是能手,警覺性和拳腳功夫很強憾,我們如此被捆著根本沒有機會,萬一引起他們懷疑,搞不好還會白搭上性命,隻能等到他們做完了交易,然後再想辦法從買家手裏逃走。”牛大遠雖憨厚,卻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也隻能等等了。”紀凡點頭同意,接著小聲自語:“希望那買家不是買命的主!”
不知不覺,隊伍已經駛近大山深處,樹木越來越密集,幾乎就要不見天日。
沒人會選擇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進行奴隸交易。
紀凡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牛大遠也開始盤算種種未知可能。
而其他俘虜則心裏打鼓,即使他們見慣了死亡,也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你們究竟要我們帶到什麼地方?”有個俘虜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喝道。
對一般的人來說,這種壓抑的情緒,比挨上幾鞭子還要痛苦的多。
胡須惡漢毫無感情的回頭喝罵道:“舌燥,跟著走就是,哪他媽這麼多廢話?再敢多問一句,老子立馬割下你的舌頭,反正留著那東西也沒什麼用了!”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另一名男子跟著大吼。
胡須惡漢冷笑連連:“老子冒險把你們從戰場上弄不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做烈士的,該死的雜碎,實話告訴你們,這大山深處就是你們的埋骨地,那裏可沒有戰死沙場的榮耀等著你們,隻有想象不到的恐懼和哀嚎,將來你們想投胎都沒有那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