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法門的一切事物皆是由上官烈陽等三名副執法長負責。
而現在,上官烈陽頭很痛,指著陸平川扶著額頭,一副氣得要死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那洛書是什麼人?他和你以前招惹的那些貴族子弟不一樣,撇開他是洛族的嫡係不說,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是三公主的駙馬,是陛下的女婿,你一個幽靈境的小小靈者,在他麵前連屁都算不上。”上官烈陽抬高了聲音罵道,但語氣中盡是無奈,沒有一絲威懾力。
果然,陸平川冷聲說道:“我是司法門的執法官,奉的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帝國律法,豈能對一個世家子弟退步。”
上官烈陽冷笑兩聲:“帝國律法?你別忘了,他洛書還有一個逍王爺為他加封的東靈將軍,是正五品,和你的執法官同級,那按照律法,你能擅自調查和你同級的官員?”
“所以我來請示大人,隻要大人同意我的行動,我就可以依照律法審問他。”陸平川麵容不改的說道。
“審問?”上官烈陽都被氣笑了,指著陸平川渾身顫抖硬是一句話也講不出,能把他一個地靈終境法則境的靈者氣成這模樣的,整個司法門中也就陸平川一人了。
上官烈陽起身罵道:“你真他媽不要命了。陸平川,你給我我聽好了,偏鳩道上死的那七名地靈境靈者,明顯就是殺手,死了就死了,懂了嗎?”
歎了一口氣,上官烈陽坐下,緩緩說道:“那洛書驚才豔豔,卻也隻是陰陽境,如何殺的了那些殺手。既然你執意要查,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還未等陸平川露出喜色,上官烈陽又道:“我可以下令讓你去查問洛書,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此番去洛族隻能去幫洛書洗清這個嫌疑,讓他注意到你。之後就立刻回來,不得妄自行動,知道嗎?”
陸平川愣住了,臉上浮現出難以相信的表情。這是讓他趨於權貴嗎?上官大人不是向來最討厭這些事情的嗎?
上官烈陽看著陸平川,淡聲道:“朱副執法長已在司法門任職八十年了,前些日子他已經向執法長遞交了辭呈,年底就會告老還鄉,離開司法門。到時三大副執法長之位便會空出一個,而補上這個位置的人自然是你們十名執法官中的一個。”
陸平川是缺心眼,但他並不笨,立刻便明白了上官烈陽的意思。陸平川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看著上官烈陽,等著他的下文。
上官烈陽頓了頓,繼續道:“平川,你在我手下呆了二十年了。十年前我破例提拔你認命你為執法官,這些年來你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也做出了很多功績,這讓我很欣慰。所以,平川啊,我希望能接替朱副執法長的位置的人是你,因為隻有你當這個副執法長,我才放心。”
“大人。”陸平川不知該說些什麼,長官的這種信任讓他大受感動。
“但是。”上官烈陽又說道,“你出身平民,現在也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司法門的執法官,副執法長人選這種事上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太多。所以你需要得到外來的支持,而洛書這件案子對你來說就是雪中送炭,你懂我的意思嗎?”
上官烈陽停下了,陸平川開始沉默,巴結王公貴族,是他陸平川向來不屑也不齒去做的事情,可是……
“一切都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我走了,你自己決定吧。平川,不要讓我失望。”
上官烈陽離去,陸平川一個人留在執法堂裏掙紮著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