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道已不相同(1 / 2)

康有為搖了搖頭:“他身上有病根,不適合長途跋涉。這些年我遊曆世界各地,足跡踏遍亞美歐拉各個地方。他那樣的身體,怎麼可能做得到?”

“你去那些地方幹什麼?”,杜月笙沒料到康有為會這樣悠閑,這些年居然一直在旅遊。

康有為歎一口氣:“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不放眼世界,怎可領導中國之變革?”

杜月笙心說,現在都民國了,還用得著變革什麼呀?他心中一動,康有為可是誓死效忠清皇室的。難道說,他來找自己——

康有為見杜月笙低頭沉思,他問了一句:“神武和瑰兒呢?把他們叫來我見見吧。出去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們兩個。這次回來了,無論如何也要見上一見。”

杜月笙仿佛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潑了個透心涼!這事兒該怎麼說?當年人家將燕神武和瑰兒托付給自己,現在自己把他們給弄丟了?

“他們兩個這些年麻煩你了,哈,說起來,我真得謝謝你呢。”,康有為的客套話聽在杜月笙耳朵裏,越發讓他無地自容。

“丟——丟了——”,杜月笙覺得自己臉上在發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了?”,康有為滿臉的愕然:“丟了是什麼意思?兩個大活人不見了?”

杜月笙呼出一口氣,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再說自己也沒必要瞞他。神武和瑰兒的出走,盡管跟自己有關係,可那不是自己的原因。

他理了理思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康有為越聽越是驚訝,最後張大了嘴合不攏:“這,怎麼會這樣?瑰兒這孩子,怎麼會有這種心態?神武也忒暴躁了一些,說走就走。”

杜月笙點一點頭:“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跟瑰兒中間有了隔閡,再沒認真說過話。等後來到了四川的第三個月,她忽然跟我說看上了一個小軍閥。我一見之下,那家夥簡直不入流,被我三兩句話打發走了。瑰兒倒是沒說什麼,可過了沒幾天,她就留下一封書信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派人找過,沒用。也找過那個小軍閥,人家壓根都不知道這件事。”

康有為擔憂之色溢於言表:“你們這些感情上的事,我是不懂。可她是她母親留下的唯一骨肉,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對她放任不管。”

“我也後悔著呢。”,杜月笙臉上的懊喪不是強裝出來的,他是真後悔:“她在我這個圈子裏,就跟我說得上話。那次事情之後,我為避嫌,故意躲著她。唉,天長日久,她難免覺得孤獨。離家出走,也是情理之中。怪隻怪我太不上心,冷落了她。”

康有為點一點頭:“不論如何,找她回來!不能讓她在外漂泊。”

“這幾年四川的兄弟一直在找。”,杜月笙狠狠吸一口氣:“一定要找到!她的事,我要管到底。”

接著他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玩意兒,那是套著鯊魚皮套的一把飛鏢:“要說對瑰兒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的話,那對於神武,我絕對可以拍著胸脯說他是我的好兄弟。他走後我親自帶人找過,可隻找到了滿地的飛鏢,還有一棵被打的樹皮翻裂的樹。樹上有血跡,想必是神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