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誌清,哦不,蔣介石歎一口氣:“以前孫先生跟我說上海幫會的重要性,我總是嗤之以鼻。現在我才明白,他的話是多麼的正確。月笙,以後你有用得著我蔣某人的地方,盡管開口。同樣的,我有用的著你的地方,也決不跟你客氣。”
杜月笙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沒聽清楚蔣介石在跟他說什麼。
戴春風斯斯文文的一笑:“我也湊個熱鬧吧,我的老師說我做過斧頭幫的副幫主,在江湖上有名號,不適合做他那一行。他也給我改了個名字。我五行缺水,名字就從水中來。”
他清了清嗓子,低聲對杜月笙說出自己的新名字:“戴笠,戴雨農。”
這又是一個震撼的消息,杜月笙上下打量著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戴笠哈哈一笑:“怎麼?我身上長出花來了麼?”
杜月笙忽然笑了起來:“很好,很好,你們兩位很好。”
劉三祿不得不打斷他們:“以後你們還會見麵,別再聊了。時間已經不早,我們還要往前趕路。今晚淩晨之前,我們一定要趕到雲南跟蔡鍔彙合。”,接著他歎一口氣:“到時候我才算是完成任務。”
喬治發動了小廂貨,帶著革命黨們走了。杜月笙開始指派人手摸清周圍的地形,並且跟兄弟們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路向著雲南開進的小廂貨上,戴笠輕輕皺起了眉頭問劉三祿:“老師,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杜月笙給放出來?我們耗費諾大的力氣,可對我們卻沒有一點用。如果讓他留在上海,他被逼無奈之下,隻能投靠我們,我們豈不是又要多一大臂助?”
此時的戴笠,冷靜的出奇,剛才在杜月笙麵前那種深情厚誼的表情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客觀,完全從自身的角度出發,很現實的考慮事情。
“他這個人外圓內方,骨子裏強硬得很。他要是抵死不肯投靠我們呢?你們是共患難過的人,你忍心看他遭難?”,劉三祿表情不變的問了一句。
戴笠微微一笑:“他一定會投靠我們,就算他骨子裏強硬,可他更懂得識時務。”,他這樣回答劉三祿,對劉三祿提出的問題避而不談。
“你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劉三祿耐心給他解釋:“新興的,進步的體係,取代腐朽的,落後的體係。這是曆史潮流,因此我們必能勝利。可勝利之後呢?上海灘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我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幫會人物為我所用,還有比杜月笙更合適的嗎?”
戴笠如夢初醒,終於點了點頭。蔣介石卻把眉頭一皺:“這人,跟他平等的做朋友是很好的。要想利用他,大概不好辦吧?”
“那是以後的事了。”,劉三祿擺一擺手:“最起碼這幾年他的作用還不會體現出來。誌清——,哦不,中正啊。等你再回到上海的時候,我要你第一件事就是極力拉攏黃金榮。拜他做老頭子,跟他有個名義上的師徒關係,你願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