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恨得牙癢癢,為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掛掉了?燕神武深吸一口氣:“革命黨人多勢眾,敢跟大清朝分庭抗禮,他們怎麼會有事請找咱們?這人跟蔣誌清冒險來找我們,為的什麼?”
杜月笙深吸一口氣:“誰知道呢,不過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神武,我想我們得快著點了。”
燕神武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讚成咱們再招惹他們。我們現在應該龜縮,靜待風平浪靜。再跟他們摻和到一塊兒,難保不出什麼麻煩。”
杜月笙吩咐劉俊達:“去叫幾個弟兄過來把他埋了吧。”,然後他吩咐宋三喜:“既然他們兩個是一起來找我,那想必蔣誌清不會太遠。你帶點人手四下裏找一找,看能不能發現——”,接著他補充了一句:“你們沒見過他,隻要發現比我大七八歲,一身狼狽的年輕人就過去問一問——”
“月笙,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燕神武有些惱怒。
杜月笙對他一笑:“神武啊,越獄之時,咱們跟他一起並肩作戰你忘了?咱們既然交下了這個朋友,難道他有難了,我們能袖手旁觀麼?”
“這件事情牽扯到革命黨——”
“那就更應該幫了,隻要是這群人的事,我都義不容辭。”,杜月笙說的斬釘截鐵,燕神武隻好一攤手:“那隨便你折騰吧。”
宋三喜得了命令,帶幾個人出去找一遍回來報告:“杜先生,沒發現人,隻看到一輛破車——”
杜月笙立刻追問:“是不是一輛黑色轎車?嗯,車簾子是橙黃色的?”
“沒錯。”,宋三喜點一點頭:“可沒發現人,車上倒是有不少血跡,我也猜到這是他們的車。”
杜月笙跟燕神武出去,宋三喜帶他們到那輛車旁邊。當初黑光鋥亮的車現在已經破爛不堪。那車是真正的千瘡百孔,渾身彈痕累累,四塊車玻璃倒是碎了三塊,前輪左胎也已經幹癟了。這一切都向杜月笙昭示著,這輛車經過了一場凶險之極的火拚。
“不能把這車留在這裏,要不然目標太大,萬一引來官兵那就麻煩了。”,杜月笙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他擰開車鑰匙,搖搖晃晃的把車開回了炒貨廠,找個角落放了起來。
此時所有的兄弟們都已經被驚動,眾人看著杜月笙將那一輛破車開過來,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杜月笙伸手把連大元和宋三喜招呼到眼前:“你們兩個,第一先找人把這車給我好好遮起來,再也不能讓它露麵。第二,囑咐所有的兄弟,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對外說。再有,就是打今天開始要好好注意周邊的動靜。鬼知道他們兩個這麼到來,有沒有引來尾巴?要是日後發現了探頭探腦的疑似衙門密探的人,直接宰了就成!我說三喜啊,你是怎麼搞的?他們兩個昨夜開車來到附近,這麼大的動靜你也不知道?你這警戒工作怎麼做的?”
宋三喜無言以對,劉俊達主動承擔責任:“這麼多日子一直風平浪靜,我就有些鬆懈了。昨晚上光顧著睡覺了來著——”
杜月笙瞪了他一眼:“別害死了大夥兒就成!”,劉俊達一個哆嗦,再也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