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一二?”,先生一時沒明白過來杜月笙的意思。
“遇到打劫的了!”,誌清憤憤的提醒。接著他滿臉厭惡的道:“病入膏肓的民族!”
杜月笙立刻嗤之以鼻:“高看我了,從我身上能聯想到民族,也真虧你有這份本事。好了,沒空跟你們兩位談人生。我有幾個兄弟受傷了,要借你們的馬車一用。”,他一臉的坦然,絲毫沒有忸怩之意。接著杜月笙想了一想:“為了防止某人再拿我貶損民族,我可以出錢,你想要多少?”
那先生哈哈一笑:“這個地方人跡罕至,若是沒了腳力,不免耽誤我的時間。我看這樣吧,不如咱們同乘一車,等到了能夠雇到車的地方,你可以用你想買車的錢去雇車,你覺得怎樣?嗯,在下略懂一點醫術,閣下和你的朋友們的傷勢,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呢?”
“先生——!”,誌清很想阻止他。他知道先生這樣說純粹是出於一片好意,可聽在對方耳朵裏,那卻是明明白白的示弱。
杜月笙一個字也不願意相信他,隨身帶著槍的醫生?一邊治病救人一邊滿腦子想著打打殺殺鬧革命的醫生?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根本沒耐心跟這兩人幹耗。
於是杜月笙很無賴的掏出手槍,他身後的袁珊寶和慶達立刻跟著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一時間又是劍拔弩張之勢。杜月笙惡狠狠地道:“少他媽廢話,要不配合,要不火拚!再囉嗦半句,我先革了你們的命!”
誌清根本不受威脅,轉著眼珠的想辦法應付。先生卻啞然無語,他沒想到杜月笙如此的蠻不講理。火拚是他絕不願意的事,他沒道理跟幾個街頭混混玩命。
想到這裏,先生無奈的一攤手:“那閣下就請用吧。”,接著他對誌清吩咐:“把馬車內的東西取出來。”
誌清立刻咬牙切齒起來:“不行,絕對不行!咱們怎能讓這種貨占了便宜?”,先生皺起眉頭:“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誌清心不甘情不願的照做,杜月笙嘻嘻一笑:“真謝謝你了,姓杜的忘不了你的好。”
“你姓杜?”,誌清微微眯起的眼睛昭示著,他之所以想確認杜月笙的姓氏,完全是想以後連本帶利的討回這個公道。
“錯不了。”,撂狠話擺臉子的人杜月笙見多了,他怎麼會在乎這個誌清的威脅?
杜月笙上前繳了他二人的械,頓時放下心來。接著招呼袁珊寶和慶達駕著馬車回到水泡子那邊。
他們走後,誌清呸了一聲:“無賴!”,接著他憤怒的道:“先生這樣大的名氣,這樣高的身份,咱們兩個幹的是這樣大的事情,沒想到卻被一個小混混給敲詐了!”
“也算不得敲詐,他不是留下錢了嗎?”,先生看著杜月笙放在地上的那一兜錢有些好笑:“這還真是個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