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剛剛得到自由的陳君容給了杜月笙一記響亮的耳光。
杜月笙毫無防備,被這一記耳光打得有些懵了。他飛速的退開兩步,一臉戒備的看著陳君容。此時他陡然想起,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弱女子,而是一個心黑手狠的角兒。自己鬼使神差之下給他鬆了綁,這下要做好承受對方怒火的準備了。
可是杜月笙預想之中的暴跳如雷的反應並沒有出現在陳君容身上,她甩了杜月笙一巴掌之後,再也沒有跟著進攻。而是將杜月笙的那件長衫緊緊地捂在身上。杜月笙這才想起來,對方是光著的。
杜月笙心中的怒火早已經被發泄一空,此時那一絲愧疚終於在他心中占據了上風。他有心要安慰一下陳君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情況下,自己該怎麼安慰她呢?
“嗯....,沒想到你還是個處女——”,鬼使神差的杜月笙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這算是安慰嗎?
“滾!”,陳君容用腋窩緊緊夾住那件保命符一樣的長衫,然後雙手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杜月笙的那句“安慰”收到了反效果,因為那與其說是安慰,倒不如說是炫耀更貼切一些。
陳君容這一哭,讓杜月笙更加的無所適從。陳君容若是蹦起來狂揍他一頓,他肯定會卸了心中的愧疚。可是陳君容卻沒那麼做,而是很不合情理的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就把杜月笙的愧疚給增大了許多。
“先穿上衣服吧。”,杜月笙終於說了一句像樣的人話。同時他開始摸索著從地上挑揀出陳君容的衣物。
陳君容的哭泣越發厲害了:“杜月笙,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我,我要宰了你!”,她這話說的實在是全無底氣,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無助。
“以後不要再做禍害良家婦女的事了,將心比心,才是佛心啊。”,杜月笙實在是見不得陳君容的委屈樣兒,於是他開始給陳君容做思想工作,盼望能夠激起她的憤怒。如果她真的憤怒了,最起碼能夠從這種傷心裏麵解脫出來。
陳君容一直都給他一種灑脫豪爽的印象,不管她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好也罷壞也罷,那些婆婆媽媽,柔弱無助的詞彙永遠不會體現在她身上。可是這一次,她再也灑脫不起來了。
杜月笙小心的把她的衣物挑揀出來,遞了過去。陳君容理都不理他,隻是嘴裏連聲催促:“給我滾,給我去死!”
杜月笙長歎一聲,根本想不出該怎麼繼續安慰她了。其實,他是最不適合來安慰陳君容的人。杜月笙開始悉悉索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甚至連鞋子也穿上了。
“認真的說一句,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是你欺負我在先。我不欺負人,但是欺負我不行。”,杜月笙手中的那一支煙已經被他踩滅。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多說也是無益。而且,我壓根也不打算逃避。你可以告訴你的哥哥,不管你們想怎麼報複,姓杜的都接下了。我不會走的,我會在這裏等待陳世昌的到來。”,杜月笙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走出了陳君容的房間。推門之前,他又回頭加上一句:“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最起碼應該先穿上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