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朵兒正盤著雪白的玉腿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母親的話她不由得撇撇嘴:“管他那麼多幹什麼,沒什麼本事,一天到晚還神神叨叨的。”
陳鈺瑩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一下,看了看沙發上的女兒,又看了看廚房裏的何嘉誌輕輕搖了搖頭。
何嘉誌收拾完碗筷就回到了房間,關門的一瞬間,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冷漠。
“何嘉勇,你還在對不對!”有些憤怒的低吼聲從何嘉誌(勇)的口中傳出來。
本來何嘉誌不確定何嘉勇的靈魂還在這具軀體裏的,可當剛剛陳鈺瑩穿著浴袍站在他旁邊時,他就確定了何嘉勇還沒有離開。
作為一個醫生,還是一個外科醫生,何嘉誌肯定有著強大的自製力,可就在那一刹那,“他”居然會將目光放到陳鈺瑩的胸口,還是收不回來那種,如果說不是何嘉勇在作怪的話,他想不出來任何原因!
“你這個禽獸,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嗎?”
“……”
“我知道是我侵占了你的身體,但這也不是我願意,我醒過來就已經這樣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你覺得呢?”
“……”
“出來啊!”
“你給我滾出來啊!有本事來幹我啊!”
“……”
何嘉誌內心又生出了一股煩悶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
一頭栽在床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靠,這他媽的算什麼!”
……
夜晚很清涼,幕布一般的天空上點綴無數亮晶晶的寶石,唯一的不足就是繁多的霧霾讓天空的星星顯得有些朦朧。
城東,一間燈紅酒綠的酒吧裏搖搖晃晃的走出四個人。
“刀疤哥,那妞感覺太棒了……”
被稱為刀疤哥的男人打了個酒嗝,露著滿是煙垢的大黃牙:“嘿嘿,我告訴女人都他媽一個貨色,嘴裏叫著不要,身體老實的不行。”
四個人淫笑著遊蕩在空曠的街道上,討論著低俗下流的話題。身影緩緩融入一條小巷子。
“老子當年剛出道那會兒,就直接幹翻了一個幫會老大,我提著一把一米二長的大砍刀追了他二十多條街,一刀下去,他整條手都被老子剁了下來。”
周圍三個小弟齊齊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大哥,眼中滿是星星,已經陷入了自己提著刀,戴著墨鏡,穿著風衣,踩著皮鞋,睥睨天下螻蟻的幻想中。
“嗬嗬!”
多麼突兀的嘲諷聲!
刀疤哥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少了一眼三個小弟,卻發現他們都陷入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天空的幕布不知道啥時候將寶石都遮了起來,吹拂的風中都帶著絲絲熱氣。
要下雨了啊!
一個修長的身影聳立在巷子裏,一件長袖的帶帽黑色衛衣擋住他大部分的相貌,隻露出了微微翹起的嘴角,他的嘴唇很美,薄薄的,粉紅色,很性感,就像一個時刻都在索吻的美麗女孩。
不知何處帶來的一絲涼意讓刀疤哥精神一震,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
“小子,你他媽誰啊?”刀疤仗著酒勁對衛衣男子吼道,他這一吼也讓那三個小弟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將目光放在衛衣男子身上。
衛衣男子雙手放在衣服兜裏,沒有任何動作,過了好一會兒,那張另女人都羨慕的性感嘴唇才輕輕張開,吐出三個字來。
“何嘉善!”